或者說,身體冷了沒?”
“應(yīng)該吧......硬、已經(jīng)冷了。”女人沒想到她問得這么多,好在這些她都提前想過。
“你好好想想,法醫(yī)是可以檢查出他的具體死亡時間的。”師蘭發(fā)現(xiàn)她眼光閃爍,故意詐道。
“熱的,還是熱的!我想起來了,應(yīng)該是剛斷氣不久!”女人又改口道,隨即不再回答,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又哭喊起來。
“我苦命的男人,全家就指著你過日子了,你這一走可叫我們怎么活啊,天殺的庸醫(yī),你賠我男人命來!”
“好好的,搗什么亂啊真是——”
“人家都這么可憐了,你還問問問,該不會是跟這姓胡的認識吧?”
“切~我還以為里面有什么內(nèi)情呢,整半天啥也不是!”
女人一番賣慘,幾個孩子立刻跟著開始哭,周圍的人又忍不住開始為她說話。
甚至有人還想上前來罵師蘭,但是霍驍黑著臉像關(guān)公一樣站在師蘭身側(cè),綠色的軍大衣更加顯得他氣勢非凡。
黑乎乎的眼睛帶著一股煞氣。
那些人又默默縮了回去。
“別怕,有什么說什么,我在這里誰也傷害不到你。”霍驍輕輕拍了一下師蘭的肩膀讓她安心。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像看犯人一樣審視著周圍。
原本就被他的派頭嚇到的人更加三緘其口,往后縮了縮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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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蘭一陣心安。
這何二哥怎么還不回來, 公安局這么遠的嗎?
“大娘你別哭了,你光嚎,一滴淚都沒流呢!”師蘭指了指她的眼角,又低下頭聞了聞,“怎么一股洋蔥味?”
“你瞎說什么——”大娘瞪了她一眼,下意識用衣角遮住了眼睛,離她遠了一些,“我昨晚吃的洋蔥炒雞蛋!”
“呵呵,這些話等會你跟公安解釋去吧!”師蘭不客氣地說。
“我剛才聽別人說你家是王莊大隊的。”她站到人群中央大聲說。
“大家伙聽聽,王莊大隊到這兒多遠的距離?按正常的腳程來算,你們是人一死就馬不停蹄往這兒趕了吧?”
“差不多!那兒遠著呢!”
“人死了肯定得立刻來醫(yī)院啊,沒問題。”
“這位同志說得對!”師蘭指了指剛才說話的人,“人一出事肯定得立刻來醫(yī)院,但前提是,來醫(yī)院首先應(yīng)該是搶救,而不是什么公道不公道。”
“說句不好聽的話,誰家親人出事了,一摸身體還是熱的,是不是得立刻送到就近的公社救一救?”
“可咱們這位大娘呢,按照這個時間來算,估計是連公社衛(wèi)生室的門都沒進,一路奔著醫(yī)院來了。”
“按理說,要真這么著急,怎么不在大隊借輛自行車?性命攸關(guān)的事,我就不信誰能心狠到連車都不樂意借!”
“咋滴?您這是篤定了他肯定得死是吧?”
“一邊著急奔著醫(yī)院來,一邊又不著急,讓人抬著一路招搖過來,您這是什么意思呢?”
師蘭一字一頓地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