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其實是不在乎一切的淡漠。

就像是沒有再次遇到燕小小時的他一樣。

“她再也不是你們的籌碼。”

蘇陌笑了笑，

“你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來找我談的。”

天道意志沉默了一下，祂淡淡地道：

“其實我當年就說過，靠一條線去制衡，遲早會出問題。

可惜，當年我并無什么話語權。

在眾多參與者中，能夠決定最終計劃的，只有一個存在。”

祂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已經和北冥界融為一體，北冥界本身都已經打破規則，那么這些事情，你自然早就知道。”

蘇陌神色很認真：

“我現在，還不想直接下場。

而且我現在下場，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所以，現在的問題，你必須給我解決，不然……

就只能我自己動手。”

天道意志點點頭：

“很簡單，就憑你現在的狀態，只要出現，必然會引來天罰……

依照無上界的規則，尚未到末日執行者出現的時刻。

我也好，末日執行者也好，都是守序者。

末日執行者的出現，不是為了無上界的末日，而是為了北冥界的末日。

但這里并非北冥界，而你也不是北冥界本身，你只是承載了北冥界的因果。

但這個因果，不能在無上界了結。

所以你只要出現，與末日執行者的聯系固定，那我即可判定其違背秩序。

到時候就不需要你出手了。”

蘇陌：

“……果然還是懂規則的人玩的花。”

天道意志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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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你身上的擔子太重，幫你減減壓是應該的。

我一直在等著你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時候。”

“還有一個問題。”

蘇陌目光在天道意志的身上掃過，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天道意志沉默。

“新生的初學者，老謀深算的幕后黑手，奔波操勞去修補天道但本質上無比八卦的樂子人……”

蘇陌笑了笑，

“雖然說，天道容納萬道，有千萬種變化，但一旦凝聚成意志，有了思想，也和生靈差不多，哪里會有這么多性格？還是說，你偽裝的？”

天道意志幽幽地道：

“無上界的天道，本來就有三個面目。

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一個是未來。

我代表著過去，需要代天行走的是現在，剩下那個時不時給你一點兒驚喜的是未來。

這么多年，連天帝都未曾懷疑過的事情，你居然能夠發現……

看來我們和你的交流實在是有點兒多了。”

蘇陌撇撇嘴：

“彼此彼此。

如果有可能，我是真的不想見你們吶！”

一邊說著，他一邊舒展著身軀。

光暈流轉，強悍無比的氣勢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

肉身。

大圓滿！

神魂。

大圓滿！

于規則之內淬煉到極致。

便是所謂大圓滿。

但這僅僅是規則之內。

蘇陌還是能夠察覺到自己不斷增長的境界實力，愈發強大的肉身神魂，早已脫離了規則的限制。

無法評判了。

但用無上界的境界來算。

他此刻，便是金仙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