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一人見他使了幾式不倫不類的劍法,忍不住輕輕“噫”了一聲,說道:“常師傅,讓他使全一些。”
常倫也已看出他全然不會武,偶有幾式有些模樣卻又似是而非。他本想著兩掌把他擊倒在地,這時聽馬上那人這般說,似乎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會些什么。便只是空著手隨便接他招數,并不還手。否則以他降龍境的原力來對付,楚小木早就趴在地上了。
二人又斗一陣,馬上那個穿灰白布袍的人又說道:“常老執教,讓他住手吧。”
常倫應了一聲是,左手翻起,拇指食指順勢一捏,竟夾住楚小木的長劍,想要奪過后再將他打翻在地。哪知楚小木抓得極緊,常倫只將他拖進了幾尺,卻沒有奪下長劍。
常倫心中不免有氣,暗想我堂堂原力四境難道還奈何不了你一個小娃娃么?頓時開出原力,將楚小木橫貫出去三四丈,手中長劍從中咔嚓斷為兩截。
楚小木被摔得筋骨欲散,依舊死命握住斷劍的劍柄,大吼大叫地爬起來,要繼續跟常倫拼命。
那身穿灰白布袍的人踏馬走上幾步,將他給攔了下來,說道:“年輕人不要不識好歹,常老執教不想傷你,否則你早躺下了。”
楚小木漸漸穩住氣息,這才看清眼前的情況。
只見身前十幾人都騎著赤鬃紅馬,除常倫身穿青色長袍,和提槍攔住自己那人穿了青領青帶的灰白布袍外,其他十多人都是清一色的外披深青色大氅,身穿銀色魚鱗鎧甲,腳著黑頭灰底靴。
細看那個身穿灰白布袍的人,見他約莫三十七八歲年紀,容貌俊雅,唇上稍有髭須,一雙鳳眼炯炯有神。
常倫問道:“小主呢,你們沒傷她吧?”
楚小木指著他怒道:“你殺了小猛,今天我打你不過,他日我必殺你!”
常倫心知槐小猛受自己兩記重手,萬難活命,這時聽到他已死,自然不覺得奇怪。見楚小木惡狠狠地說要殺死自己,只當他在使年輕人的莽撞脾氣,并不當作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問一遍:“小主呢?你把她交給我,我放你們走,說話算話。”
這時那布袍軍士聽到山包背后有人聲動靜,打個手勢差人去看。
幾名銀甲軍士打馬走過山包,果然發現余阿其、金璃兒等一行十四人,便把他們都押帶了出來。
楊斗抱著槐小猛的尸身,一邊哭,一遍踉踉蹌蹌地走。
銀甲軍士見到其中死了一名青年,皺眉問常倫:“常老執教,他是你打死的?”
常倫臉上一紅,躬身答道:“回李中軍,這些都是我金陽城叛亂私逃出來的生奴。”又指著楚小木說道:“我猜這幾個還是叛亂的主謀!”
李中軍說道:“他們年紀輕輕的,如何能是叛亂的主謀?”
常倫答道:“我們審問了幾個生奴,都說為首的是幾個年輕人。”
李中軍皺眉說道:“可這里是碧城……”言下之意,我碧城可不許你胡亂殺人。
常倫說道:“是那小子先動的手,我也是被逼無奈……”
金璃兒也插口說道:“李中軍,的確是那小子先動的手。常師傅若真想殺他,他們這十幾個可沒一個跑得了。”
李中軍心想那是因為你被這群年輕人給擒住了,常倫投鼠忌器,因此不敢動手。但也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幾名軍士將金璃兒松了綁,帶回常倫身旁。余阿其等人懾于這些軍士的威勢,絲毫不敢反抗。
李中軍跳下馬來,向金璃兒行了一禮,說道:“小主在碧城受了委屈,是我們的失職。改日向大將軍請命后,我定上金陽城負荊請罪。”
金璃兒說道:“李將軍不必客氣,請罪就不必了。這些人都是我的生奴,說到底還是我們金陽城自己的事,與將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