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來拖走她,她掙扎間喊了一句
“是我告訴你她在江州的,京先生,你不能過河拆橋。”
京越笑了。
他的姿態慵懶散漫到了極點,彈下一截猩紅煙灰,灰色余燼徐徐落下,他的嘴角蕩起弧度
“干的就是過河拆橋的行當,你又能怎樣?”
處理完江晚的事,京越準備去鳳家一趟。
“先生,江晚是阿凝小姐的朋友,應該會知道她的喜好,不問問嗎?”
“有什么好問的?”
京越垂眸,神色冷淡。
“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
按下接通鍵,京越扯了扯領帶,語氣很不客氣
“你最好是有事。”
“阿越,這么暴躁做什么。”
沈讓在電話那頭都快笑出聲來了。
手中捏著乘客名單,上面有個紅色圈圈,里頭赫然是姜凝二字。
他不賣關子,笑著對京越說
“阿越,你猜我在京北機場看見誰了。”
“阿凝。”
“我靠你怎么知道?你故意把人放回來的?”
沈讓在電話那頭大叫
“京越,你他媽的這是什么惡趣味?姜凝知道不得嚇死。”
——
國金廣場 咖啡店
“入…入贅?”
喝著咖啡的男人聽這一句,險些嗆到。
抬頭看,坐在對面的人神色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季銘宇放下手中的杯子,推了推金絲眼鏡框,笑著道
“姜小姐這是…決定好了么?”
姜凝微微出神。
她看著桌上的咖啡杯里彌漫著的熱氣,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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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場婚姻對我來說,是有名無實的,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的。”
季銘宇答應的很爽快,心里甚至是雀躍的。
畢竟季家在京北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暴發戶,若是能與姜家聯姻,入贅又怎樣,這對季氏帶來的效益可是巨大的。
在此之前,季銘宇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一天。
他喝著咖啡,眼神不自覺落在對面坐著的人身上。
她穿著一件長袖碎花長裙,領口處墜了幾顆珍珠,明明是寬松的裙身,卻依舊能勾勒出她凹凸有致曲線起伏的身段。
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的膚色白皙如瓷,一雙瀲滟璀璨的狐貍眼眸微微上勾,又是丹朱艷唇,嫵媚中透著清冷,眼尾下一顆朱色淚痣形狀圓潤皎潔,宛若雨夜初晴,映射而下的清清泠泠的溫婉月光。
季銘宇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這容貌,注定是要引起腥風血雨的。
所以難怪,四年前,京越會做出那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不過現如今,倒成全了自己。
季銘宇嘴邊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來日方長,現在說著有名無實,等結了婚,怎么樣,還不是男人說了算。
“阿凝,我知道一家餐廳,位置也隱蔽,不如我帶你去試一試?”
姜凝沒有拒絕,走的時候,瞥了他一眼,平淡的開口
“以后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阿凝不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