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暗沉的神色。

點點火光映射著他手腕之間的疤痕。

心跳，在一瞬間有了變化。

如同搖滾樂的篇章，鼓動不止。

她不清楚他情緒變化的具體原因，但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原因定是與她相關(guān)的。

姜凝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坐著，安安靜靜。

直到那一根煙燃到盡頭，京越推門而入時的聲響落入耳邊

她才回過神來。

他走進(jìn)來，順帶拿起一本冊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喜歡哪個？”

姜凝翻開一看，都是些結(jié)婚照的參照圖。

但無一例外，里頭的模特都是帶著笑容的。

她的呼吸一下就沉了。

沒翻兩頁就停下，聲音緩緩

“都差不多，你選吧?！?

“不愿意嫁給我？”

沙發(fā)上，兩人各坐一邊，氣氛忽然冷沉。

“你明知故問什么。”

她的聲音很輕，像潤了水，帶了幾分綿軟，在耳邊飄散開來。

京越就這么看著她，薄唇抿著的弧度隱隱向下。

她坐在沙發(fā)上，小小的一只，身上的毛毯是他的，揉了些他的氣味。

她是他的，但又不完全是。

他的視線從她隱在黑發(fā)之中的小臉緩緩移向腰間，雙腿，最后落在那細(xì)細(xì)的腳踝上。

她戴著那副他為她量身定做的鉆石腳鏈時，模樣極美。

破碎而可憐，惹人憐愛。

可她總是哭。

哭得讓人心碎。

他不得不將它打開，還她自由。

“姜凝，你什么時候能歇了那些小心思？”

男人的聲音沉澈，像一涌冷泉墜落石壁，震得她心頭一緊。

“什么心思？”

她垂著眉眼，裝作沒聽懂。

“我困了，我要上去睡覺?！?

姜凝掀開了毯子，腳趾剛落到柔軟的地毯上，身側(cè)的男人忽然起身了。

他朝她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人往樓上帶。

“你干什么，京越，你弄疼我了！”

長長的玻璃階梯有兩三層，她被拽著走了兩三個階梯，便緊緊抱著扶手不肯走了。

那踩在階梯上冰冰涼涼的觸感遠(yuǎn)不及她此刻心中的冷意來的洶涌。

可京越?jīng)]那么多的耐心，他冷笑一聲，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往三樓走。

進(jìn)了一間衣帽間，他拉開簾子，好幾件高定婚紗擺放在衣柜里。

三樓的冷氣開的很足。

從上來的那一刻，姜凝渾身就泛冷。

只看了一眼衣柜里的裙子，她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掌心剛摸到門板，就聽到身后傳來極具威懾力的一句

“你以為你跑的掉？”

男人看著一步一步退到門后的人，冷冷開口

“知道你不肯選，所以我?guī)湍恪！?

話落，他將那個瑟縮著的人兒抓了出來，薄唇微動，吐出幾句毫不留情的話來

“自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