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如同流星墜落,轉瞬即逝。
橋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耀眼的光亮下,他的五官輪廓更加深刻分明。
望過來的深藍色的瞳仁晶瑩剔透,似融合了初雪的顏色,清清冷冷,漂亮地不像話。
人聲吵鬧,燈彩流轉,煙花燦爛時,他忽而俯身,溫涼的掌心貼近了她的臉頰。
“看著我?!?
河風輕輕拂過,他的嗓音清泠沉澈,如冷泉擊玉,酥掉半邊耳朵。
熱鬧的街道,此時此刻卻好像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對。
是她的耳朵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男人的呼吸灑落在她耳尖時,引來陣陣的燙意。
她抵著他臂彎兩側的指尖輕顫了幾下
“裴喵喵,你不許再為別的男人哭?!?
他的指尖落在她臉頰上,漸漸揉開了那印記淺顯兩道淚痕。
“我不喜歡?!?
他的指尖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沁入鼻間,清淡好聞。
裴妙星睫羽輕顫,喏喏開口
“傅聿衍,你喝酒了嗎?”
“沒有?!?
沒有么?
為什么感覺她快要醉了。
煙花短暫,轉瞬即逝。
人群散去時,Luis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傅總,歐洲那邊來電話了,急事。”
對上傅聿衍投來的冰冷視線,Luis渾身一抖。
但他也沒辦法。
畢竟已經在這里待太久。
歐洲那邊很多事務還等著傅總去處理。
裴妙星垂眸,想了很久,最終推開了面前的男人。
她垂著眼,遮蓋住其中的情愫,聲音很低。
“我父親不可能允許我嫁到國外的?!?
半晌,她睜圓了眼睛,雙手叉著腰,模樣嬌縱又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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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傅聿衍!你說喜歡我,好啊!那你放棄在歐洲的一切吧!”
那道隔著人群落過來的視線很淡,疏離而遙遠。
無論在多熱鬧的場合,他的身上始終有股清寂感。
他沒說話。
裴妙星心中了然,輕輕扯動了唇角,垂下的眉眼,遮不住的失落。
她從口袋里摸出了那顆粉藍鉆戒,遞給他。
“還給你?!?
隨后,滿不在意地輕哼一聲,離開的背影無比瀟灑
“哼!我就知道,我們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走了!”
—
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擒著手腕按到了欄桿上。
他雙手扣住金屬欄桿,將人牢牢困于身前。
“這么多人!你干什么呀。”
看著越來越多的行人將目光落過來,裴妙星的臉“咻——”的一下紅了。
傅聿衍注意到她的窘迫和不自在,抿了抿薄唇,彎腰撿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黑傘。
“啪——”
黑色傘面撐開,將兩人裹在同一個空間之內,隔絕了所有的外來視線。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他的呼吸完全灑落在她的額角。
鼻間縈繞著的那股薄荷氣息越來越濃。
“現在他們看不見了?!?
“……”
裴妙星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剛要說話。
他卻俯身,再次吻了下來。
“你……!”
下意識抬起來的手被男人抓住,捆到了身后。
不同于剛剛的溫柔纏綿,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