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喘息半個(gè)小時(shí),特助辦公室的電話又響了,依舊是那道低沉清冷的嗓音
“陸柯,進(jìn)來一下。”
辦公室里,陸柯面如死灰,還沒等那坐在桌前的男人開口問,便搶先回答
“先生,距離阿凝小姐回來,還剩下3天14小時(shí)37分鐘25秒。”
京越懶懶倚靠在座椅上,修長如玉的指尖虛扶著額角,微微闔眸
“這么久。”
“……”
陸柯沉默了一會,忍不住抬頭。
白熾燈清冷的光線下,那坐在桌前的男人眼簾垂低,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落寞。
“先生,你想她,怎么不強(qiáng)行跟著去呢?”
畢竟以前的先生就是這樣做的。
半晌,京越抬眸掃了他一眼,似是嫌棄他的蠢,略微不耐煩地開口
“她會生氣。”
平日里多親一口就要?dú)馍习胩斓娜耍@次他要是強(qiáng)行跟著去了,不知道得哄多久,得跪幾次。
他瞇了瞇眸子,嘴角輕揚(yáng),克制又隱忍。
“再說了,我要尊重她。”
“…哦”
陸柯似懂非懂。
“死一邊去。”
京越隱隱覺得,他以前愛姜凝用錯(cuò)方式,和他身邊都是一些根本不懂愛的人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陸柯就是其中一個(gè)。
典型的一問三不知,嗯嗯哦哦代表性人物。
陸柯并不知道先生此刻在想什么。
他只覺得先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
臨出門前,陸柯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問了句
“先生,沈少爺約你今晚夜白見,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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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越打開手機(jī),手指頭不停地在屏幕上撥弄,可無論他重復(fù)刷新幾次,聊天框始終保持在中午他發(fā)過去的詢問的那一句“老婆,你吃飯了嗎?”上。
她沒回復(fù)。
也不知道是忙的,還是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抿起唇,眼里漸漸醞釀起一場風(fēng)暴。
“嗯,去。”
——
夜白
純喝局,包間里除了酒杯碰撞聲和時(shí)不時(shí)響起的火機(jī)聲以外,再無聲響。
又一年年底,有兩位宣稱永不結(jié)婚的少爺也開始步入了相親訂婚的流程。
沒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鬧,叫苦不迭。
他們的臉上反而隱隱透出一層甜蜜。
“戀愛的酸臭味,我聞到了啊。”
“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才知道,感情這事兒,還真是身不由己,不受控制。”
而坐在主座上的京越自顧自喝著酒,對于這些人的談話內(nèi)容,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
但聽那兩位即將訂婚的人說起戀愛細(xì)節(jié)時(shí),他還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喜歡一個(gè)人真的是想要時(shí)時(shí)刻刻都跟她黏在一起。”
“我以前覺得我是那種完全不會說情話的人,但是遇到她之后,真就控制不住,恨不得每天說一百遍一千遍喜歡你。”
“我跟你們說,如果一個(gè)人不跟你說喜歡你,愛你,那她肯定就是不喜歡你,對你不感冒。”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京越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捻著根香煙,煙灰滾落,擦過指尖,陣陣燙意拂過,而他漆黑至極的眼眸始終盯著面前的酒杯,眉宇間摻雜了些微沉的氣息。
人聲鼎沸時(shí),對她的想念達(dá)到了頂峰。
他就著上一條未被回復(fù)的內(nèi)容再次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老婆,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恰巧這時(shí),那坐在不遠(yuǎn)處的即將訂婚的少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