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把它,握在手中。”
這荊條二尺來長,一指粗細。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要拿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但這荊條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寸許長的尖刺,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想把它握在手中,恐怕手掌都要被洞穿。
朱標看了看荊條,期期艾艾:“父皇...這,這...”
朱元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即使被尖刺洞穿手掌,也不是要命的傷。比起他年輕時在軍陣中沖殺,握住荊條所需要的勇氣不值一提。可是朱標,連這樣的勇氣也沒有。
這個兒子,不像咱啊!
但這是咱的大兒子,是咱在開國之初就立下的太子。孩子的性子不好,終究是怪作父親的,從小缺了對他的言傳身教。
皇權如這荊條般,想要握住,就要能承受被利刺所傷之痛。可對于朱元璋來說,想要讓朱標握牢這權力,還有一個辦法。
朱元璋走在朱標身前,面不改色地撿起來地上的荊條:“標兒,你看好!”
洪武大帝也是血肉之軀,他手掌握緊,血就流了出來。
當然了,敬業歸敬業,這時候可不能讓霍望麟真流自己的血,這是提前準備好的道具血包。
見血之后,朱標的驚駭更甚,他強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朱標不知該說什么,只是一邊流著淚,嘴里重復著:“父皇,父皇...”
一國太子,如此窩囊,實在是很不應該了。林煜都懷疑,這一段播出后,會不會引起歷史愛好者們的批判。
朱元璋更是對這樣的太子更加失望。
但越是如此,朱元璋為兒子掃清障礙的決心就越堅定。
那雙曾經將幼年的朱標抱起,高舉過頭頂的大手在布滿尖刺的荊條上用力一捋,鮮血順著荊條和手臂往下淌。
但荊條上的刺卻是少了很多。大部分刺被捋了下來,就算有一小部分還留在荊條上,也都已經倒伏,無法再傷人了。
朱元璋抓住朱標的手,強迫他去抓取那根荊條,語氣多了一些柔和:“標兒,現在,你可以拿起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