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王大貴家,王大貴在院子里除草呢,看到我們過來,一愣,笑著,聲如洪鐘道:“哎!你們倆怎么湊一起去了。”
王老師笑著說:“村長,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們配合默契,告訴他經過。
“你們是說老蕭太太吧”
“蕭?”
“她姓蕭?”
我驚奇的問道。
整個村里,大多數都姓王,只有幾個外姓。
王大貴咳嗽一聲說:“這個老蕭太太,別看她活了一百多歲了,其實,她不是坐地炮,聽我爺爺說過,她是外地逃荒來的。她本來子孫滿堂,有三個兒子,五個孫子,三個重孫子,剛開始,住在村子里,村里到現在還有個她家的大院子。很多年前,兒女都陸續死了,只剩下他的重孫狗娃了,大家都議論紛紛的,都說這老太太命硬,把兒女孫子都克死了。后來,老太太就搬到野外去了,當時,我把村民們訓了一頓,讓他們不要胡說。讓老太太回來,可老太太死活不回來。就這樣,在野外一住就是好幾年。剛開始,我還挺擔心,這一老一小的,在外面太危險了!沒想到,他們生活的好好的,她的性子是怪,明天我去勸勸吧。”
我們出來,天已經黑了,路上,王老師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知道,他在擔心狗娃。
我張張嘴,想安慰他,可一時又不知道說啥了,把話咽下去了。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覺得這事怪怪的,忽然想起那個在墳墓前形如枯槁的孩子,他不會是狗娃吧,我心里一緊。
我又對付吃了一口清湯寡水面條,大蔥蘸大醬,學著金庸武打小說里那些江湖人士一樣,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全副武裝出了門,外面月明如晝,青白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大地通亮。
我鬼鬼祟祟的來到野外,月夜的野外,死靜,時而一陣風刮來,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沙聲,野外陰森森的,那座孤零零佇立在野外的土房子,旁邊白骨般的腐朽的枯樹,被什么斬首,雙手伸向天空,好像在無語的申訴著什么,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不知為啥,我忽然變得從腳底往上,全身一陣陣的冒涼氣,頭皮發麻,我忽然想打退堂鼓了。
站住,看著那個矮小的土房子,猶豫不決的,我不知道,我在懼怕什么。
停頓十幾秒鐘,我還是鼓起勇氣,來到土房子跟前,房子里透出昏暗的燈光,看樣子,老太婆屋里沒有電燈,她點的是煤油燈,現在是晚上八點多,在東北,這個季節,已經黑天了。
我像那只黑貓一樣,靈敏的輕輕躍過籬笆,沒有發出聲音,可我他嗎緊張的心快跳出來了,感覺自己像個賊,大晚上的,私闖民宅,不知道為啥這樣做,好奇心,責任感,同情心……
我屏氣凝息的來到窗下,其實,我怕的不是人,屋里住的是一老一小,發現我,又如何,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她們發現我后的種種借口。
我怕的是那只討厭的黑貓,到現在,我的臉還隱隱作疼呢。再讓它襲擊,我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從小,我就不怕狗,喜歡狗,可我怕貓,尤其是黑貓,聽奶奶說過,黑貓能通靈,自帶陰氣,喜歡在有陰氣的地方待著。
我不怕鬼,但自從聽奶奶講的事情后,我覺的黑貓是不祥之物,見之,必躲之。
我大氣不敢喘的對著窗戶向里窺視著,發現屋里一切都正常,蕭婆婆坐在破凳子上,正在縫補衣服,可以看出來,那件衣服是狗娃的,她在燈下一針一線縫補的很認真,一百多歲了,竟然都不用戴老花鏡,佩服!我心里暗嘆。
看著她飛針走線的樣子,我想起小時候,奶奶也是這樣,在昏暗燈下為我和老子縫補衣服,只不過,奶奶的眼睛早早就花了,她必須戴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