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瘟疫大陸。
未知小樹林。
不知名角落。
樹林周圍依稀還能聽見一些奇怪的叫喚,似乎是男人與男人之間做著什么促進友誼之事。
叫聲此起彼伏,擾人心神。
蘇北拖著芙蓮,拎著小米粥,三人暫時躲進了這片小樹林。
今晚主要是完成兩件事情。
一是借著奧萊特給予的藥材,煉制一些療傷藥劑治愈芙蓮。
好在蘇北本身就是大師級煉金術師和藥劑師,略懂一些制藥技能,能勉強治好芙蓮的外傷。
不過因為只是略懂,所以只能治好外傷,至于內傷,這就不是蘇北能搞定的。
估計得想辦法摸到梨梨子旁邊,給「智慧」激活了出來幫幫忙。
二是蘇北一行人違反了瘟疫大陸女權法,進小樹林也是為了躲躲。
據其他人說,這片小樹林是男人的圣地,很少有女性經過。
更別提執法隊了。
蘇北伸出手,不斷拼湊著芙蓮撕扯開的骨骼肉塊,難免會觸碰到些許肌膚。
當然,對此蘇北并沒什么多余的感覺,只是感覺鮮血黏糊糊的。
這類似于外科手術。
大概沒有人會對一堆殘破肢體感興趣吧?
夜很深了。
風沙沙的吹打樹枝,月光忽然照不進小樹林,小米粥不知何時悄然睡著。
忽然之間,萬籟俱靜。
蘇北還在為芙蓮做著手術,沒注意到芙蓮何時睜開了眼睛,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蘇北。
說是芙蓮也不太準確。
因為這個點,「自由」蘇醒了。
芙蓮昏迷過去了,所以不會有被觸摸的感覺。
可「自由」不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擺正自己的肝,拼湊自己的腎,觸摸著自己的心臟。
她是神明,且生來就是神明,何曾感受過這種被觸摸內臟的感覺。
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做到對她掏心掏肺。
但「自由」并不憤怒。
在「自由」眼里,神明之下皆是另一個物種,如果她是人,那么其余人只能算作螞蟻。
哪怕是瘟疫領主,最多也只是一只小貓咪罷了,距離她們有著相當一段距離。
一只螞蟻爬進了她的身體,那便不算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萬事萬物都屬于神明造物,是神的子民。
所以,母親會包容孩子們所做的一切行為。
但很快,「自由」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了。
這只手還在往上,即將觸碰到稍許隱私的部位。
「自由」一愣,旋即伸出手。
摁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上下拂過的手。
“別鬧,胸口開裂兩處,我補兩針。”
蘇北皺了皺眉頭,微微抬頭,冰冷視線掃向「自由」。
「自由」平靜的望向蘇北。
僅僅一次短暫的視線碰撞,蘇北便知道面前的人換了個人了。
“我來殺你。”「自由」目光淡然,但沒有后續動作,似乎只是單純和蘇北閑聊。
蘇北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順著話題往下,而是摁住芙蓮的手,平靜道,“你先等我忙完,她快死了。”
「自由」瞇起眼睛,露出些許嘲弄。
“沒用。”
“這副身體撐不住多久,她受的傷比你想象的嚴重得多。”
“我都要殺你了,你救她又有什么用。”
蘇北眼眸微微下放,淡淡道,“先救。”
“不懂,不懂凡人的感情,這是所謂的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