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
蘇北臉龐平靜,右手微微用力,將手中的碗捏成粉碎。
這時,蘇北腦海里響起「暴食」陰惻惻的淫笑。
“桀桀桀。”
“把陷阱設(shè)計在碗底,而不是直接加在藥里,你是否太過小心了?這樣真的會有效果嗎?”
蘇北處理掉碗后還不放心,又將腳邊黏土踢起,掩蓋粉末,認(rèn)真道,“她是活了許多年的瘟疫惡魔,見過各種各樣的藥劑,我不認(rèn)為能在藥劑上動手腳。”
“只能設(shè)計潛移默化的催眠。”
“哪怕真的能起到效果,可如此計算那位恐怖存在,這和走鋼絲可沒有什么區(qū)別。”
“還好。”
蘇北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剛剛?cè)绱嗽囂剑紱]有對我表現(xiàn)出太強(qiáng)烈的殺意,這意味著——”
“還不到她與我翻臉的時候。”
“她對我有所求,那便不是最危險的時候。”
「暴食」回顧著蘇北這段時間的操作,不解詢問,
“那又怎么樣?你確定這些小把戲?qū)λ杏脝幔课烈邜耗У目剐钥刹皇擒缴從侨跣〉哪ё遘|體可以比擬的,你的催眠不一定對她有效果。”
蘇北回想著這十天的簡單暗示。
將碗底繪畫上催眠印記,將“喝藥了”作為催眠關(guān)鍵暗示詞語,每當(dāng)蘇北說出了喝藥了的時候,瘟疫惡魔便會乖乖喝掉藥劑。
如此一來,潛移默化的暗示便達(dá)成了。
若是催眠得當(dāng),或許能在關(guān)鍵時候讓瘟疫惡魔做出順從動作。
但這不一定有用,只是蘇北萬不得已才會動用的后手。
除此之外,蘇北還做出了其他安排。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瘟疫惡魔沒發(fā)瘋的前提下。
若是瘟疫惡魔執(zhí)意要?dú)⑺峙绿K北只能等死?
倒也不一定。
蘇北如此想著,觀測手中的冒險協(xié)會戒指,不緊不慢走回了所住帳篷之中。
蘇北剛剛回到帳篷,茉莉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來,說道,“小紅說執(zhí)法隊尋過來了呢,大概還有十分鐘就趕來了,我們要轉(zhuǎn)移嗎?”
蘇北皺眉詢問,“是魅魔族、修羅族還是黑魔族。”
茉莉一愣,將腳邊蹦蹦跳跳的藍(lán)色史萊姆國王舉起,朝它手中遞出了一支筆。
史萊姆國王(≧ω≦)/的舉起一支筆,在地面上奮筆疾書的繪畫著圖案。
隱隱約約看去,能看出畫的是一對羊角。
只有魅魔族有羊角。
蘇北松了口氣,淡淡道,“讓軼出面,我們躲躲。”
說著,蘇北敲了敲帳篷向隔壁傳遞信息,緊接著一腳踩在地上,打開了早就挖好的暗道。
帶著茉莉躲在了地道之內(nèi)。
地道不大,堪堪只有個五乘五乘五大小,但好在隱蔽,可以輕易藏住她們兩個人。
進(jìn)入地道,蘇北便拿出口袋一側(cè)的筆記本,回歸上面這些天與瘟疫惡魔聊天所記錄記下的關(guān)鍵信息,仔細(xì)思考。
關(guān)于靈魂上的知識,蘇北沒有全信,所以沒做特殊記錄。
但蘇北記住了瘟疫惡魔透露的幾個特殊信息。
第一則訊息,是瘟疫惡魔曾有意無意透露過,她是觀「死亡」遺體得到的靈魂鍛造法,開創(chuàng)了銘文體系。
蘇北以此為話題,從旁側(cè)擊問到了「死亡」死去的特殊地點(diǎn)。
「死亡」的遺體在原初大陸廣闊的大海區(qū)域——混亂海域上飄蕩著,無人能夠靠近。
或許,蘇北能從這具尸體上得到一些解答。
除此之外,她還從瘟疫惡魔口中得知了另外一件關(guān)鍵訊息。
瘟疫惡魔口中、以及眾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