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問眾人瞬間鴉雀無聲,其中一人看了看門外低聲道:“你不想活了,這種話可不能說啊!”
“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這劉侍中是魏府君之外兄,他倆本來就是親戚,倒是這牽招才是外來人,而且袁氏家族雖然四世三公,但他怎么能任命自己兒子袁熙當幽州刺史呢?這名不正言不順??!”
“就是,要做幽州刺史那也應該是劉侍中??!他可是伯安公的兒子!”
“我倒是覺得魏將軍可以當州牧,他保境安民可謂功勛赫赫啊?!?
“但魏將軍畢竟不是伯安公的兒子啊?!?
焦觸聽聞一臉疑惑道:“這劉侍中是魏府君的外兄?真的嗎?”
那人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哪里來的人?這都不知道?”
張南聽聞滿臉不爽就要發火,卻見眾人突然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酒館大門。焦觸和張南扭頭看去,便見韓珩帶領兩名甲士走了進來。韓珩看向焦觸和張南道:“我有事與二位將軍相商,其余無關人等統統退下吧?!?
眾人聽聞齊齊跑了出去,店家見狀大驚失色道:“哎呀!還沒給錢呢!回來?。 钡茨侨菏晨皖^也不回,他連忙跑到韓珩身旁道:“這位客官,這些人的飯錢!”
一旁甲士見狀怒目而視,呵斥道:“放肆!這位可是刺史別駕!”
店家一聽大驚不已連忙行禮道:“小人該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恕罪恕罪!但飯錢?”他話沒說完便看到韓珩從懷中掏出一袋錢扔給他道:“這些錢足夠你的損失了!剩余的給我弄些好菜。”
店家見狀打開錢袋一看,不由滿面笑容道:“好嘞!客官稍候!”
韓珩隨即看向焦觸和張南行禮道:“二位可有空?吾有些事情想與二位相商,不知可否?”
焦觸見狀連忙行禮道:“當然可以,請!”
……
這日,魏武和齊周商量政策直到亥時。
第二日一大早魏武便讓齊周將竹簡交到韓珩那里,而他則帶著三個孩子和二十多名護衛前去拜訪趙該。
趙該的府邸位于城南街坊的第二巷內,一進巷口,便能看見那扇簡樸至極的大門。這門沒有過多華麗的雕刻,也沒有鑲金嵌玉,只是以原木制成,略顯陳舊。門上的銅環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被歲月的痕跡磨得斑駁陸離。
一旁甲士隨即翻身下馬,就要上前敲門,魏武見狀連忙將他制止,然后翻身下馬,拿著一盒水果帶領三個孩子親自來到了府門前。
魏武輕輕叩門。
“咚,咚咚。”
此時門內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誰???”
魏武答道:“漁陽太守魏武,魏云飛攜其子女拜訪趙別駕。”
話音剛落府門緩緩打開,便見一女子探出頭來。
魏武行禮道:“趙姑娘?!?
趙愛兒見狀不由一愣,連忙開門行禮道:“將軍前來未曾遠迎,請將軍恕罪!在下這就去喊兄長出來!”魏武微微一笑道:“趙姑娘,無妨。我聽聞趙別駕病了,特來拜訪。趙別駕現在何處?”趙愛兒答道:“趙別駕正在書房?!?
魏武點頭道:“麻煩趙姑娘,幫忙引路?!?
“遵命?!?
于是,趙愛兒便帶著魏武和三個孩子前往了書房。
一路上魏武環顧眼前這簡樸的庭院,心中不禁感慨萬分。這庭院沒有過多的裝飾,卻給人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
庭院中的石磚鋪就的小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兩旁栽種著幾株樹木,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墻角處有幾盆花草,雖不名貴,卻生機勃勃。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書房,趙愛兒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