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子義和小嫣便來到了大帳之中,魏武見狀便將盒子放到了案下。
他看向二人笑道:“子義,小嫣,我考考你倆,前些天我和麴義打了一仗,現在那刺史把麴義殺了,還讓人告訴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麴義是私自出兵,他嫉妒袁紹給我的賞賜所以才出兵打我?,F在要封我為將軍,統領幽州兵馬,你們怎么看這事?”
兩個孩子聽聞后不由撅著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子義開口答道:“爹爹,我覺得很奇怪,麴義如果不滿為什么不打袁紹而是打爹爹?又不是爹爹不給他封賞?他埋怨爹爹干什么?再說了這麴義到底是真死假死也不知道。我覺得這肯定是假的?!?
小嫣聽聞行禮道:“爹爹,我覺得弟弟說的對?,F在關鍵是這麴義到底死沒死?如果真殺了麴義那袁紹定是畏懼爹爹的實力!這才用金銀和官職拉攏安撫爹爹!如果麴義沒死,那就說明他們想讓爹爹放松警惕,然后偷襲爹爹!”
魏武聽聞后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啊!好?。∥覂蓚€孩子如此聰慧,日后定將大有作為!”此時韓龍開口問道:“義父,孩兒有一事不解?”
“哦?說來聽聽?!?
“既然袁紹畏懼義父實力,那么為什么義父不借機攻打袁紹?依靠各個部落的兵馬,奪取袁紹的領地不是更好嗎?”
魏武聽聞隨即看向韓龍,義正言辭道:“韓龍,你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需要外族的支持,但絕對不能完全依靠外族!如果那群游牧部落嗅到大漢一點軟弱氣息,他們就會向狼一樣來啃食我們!
我們的兵馬并不多,如果依靠那些游牧部落進攻中原,他們將難以控制!萬一游牧部落侵犯中原,你我都將成為千古罪人!再者冀州士族眾多,那些人非??粗丶易灞尘昂吐曂ゴ蛩麄內菀?,但治理將會困難重重啊。”
韓龍不由恍然大悟行禮道:“孩兒,明白了?!?
……
很快便到了戌時。
魏武正在大帳內一邊看著兵書,一邊喝著酒,此時便見四名甲士將牽招綁到了大帳之中,牽招大聲罵道:“你們這群混賬!憑什么抓我!我何罪之有!”魏武看著書,看都沒有看他,冷冷說道:“牽招,你說你沒罪就沒罪了嗎?”
牽招看向魏武不屑一笑,大聲答道:“將軍要想殺我,何必弄什么罪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刀斧手何在?送爺爺我上路!”
魏武聽聞不由冷哼一聲,緩緩將兵書放下,然后拿起那顆頭顱直接扔到牽招面前道:“牽招你可認識此人?”
牽招看清地上頭顱時,不由大驚道:“麴義?麴將軍?你竟敢殺害麴將軍!他可是袁公麾下大將!袁公絕對不會饒了你的!”魏武隨即拿起那個寫滿麴義罪狀的竹簡扔到了牽招的面前:“不是我殺的!是你敬愛的袁公干出來的!來人把竹簡給他看!”
“諾!”隨即一名甲士便撿起竹簡,打開拿到牽招面前。
牽招仔細一看,不由大驚:“這……這純屬一派胡言?。◆饘④娫趺纯赡苤\反?”魏武不屑地一笑:“哼,麴義在軍都設伏!幸好我熟悉兵法,察覺到了不對勁!否則將落入險境!麴義謀反之事你可參與?”
牽招聽聞大聲答道:“吾跟隨先師讀圣人之書,學圣人之道,忠孝為先!豈會做這種謀逆之舉!”
魏武見牽招一身正氣,不畏生死的樣子不由敬佩不已,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說你子經怎么可能做這種謀逆之舉?但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只有委屈你了!來人??!把牽招押下去,與那韓珩關到一起去!”
甲士聽聞行禮道:“諾!”隨即將牽招押了出去。
此時魏武獨自坐在大帳之中,燭光搖曳,映照出他沉思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