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武便和魏源離開了府衙,此時二人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牽著馬沿著街道緩緩前行。魏武眉頭雖然微皺,但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對兒子的深深關切。
魏武時不時地側頭看向魏源,卻見魏源的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憤怒的痕跡,但更多的是堅定和剛毅。
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不時夾雜著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但街道上的喧囂仿佛與他們無關,他們二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這時,魏源緩緩說道:“父親,我……我錯了。”魏武聞言疑惑,微微一笑,和藹地說道:“哦?說說看,你錯在哪里?”
“我……我以為父親來到許都后續弦納妾已經忘了母親呢……今天父親給那人一腳……我……我知道父親原來一直掛念著母親?!?
“你啊你,我怎么可能會忘了你母親呢?傻孩子。今天,你更應該反思一下,是不是還有一件事做錯了?”
魏源疑惑道:“不知父親說的何事?”
魏武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就死了!當街打死五人,你這可是大罪,按律當斬啊!”魏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魏武接著說道:“子義,你要記住,你以后定會是一名優秀的統帥,身為統帥最重要的就是沉著冷靜。如果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你激怒,那么跟隨你的將士都會陪著你進入險地!
戰場之上,你的敵人會想方設法讓你憤怒!讓你失去理智!為此你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學會容忍。容忍不是讓你任人宰割,而是讓你在敵人輕視你之時,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
魏源聽聞此言雙眼一亮行禮道:“父親,孩兒謹遵教誨!”
魏武問道:“對了,你說說今天的事。你和丕公子吃飯怎么遇到那幾個人的?你是怎么和那十三個人打的?丕公子有沒有參與?”
魏源答道:“在下與丕公子在營內比試騎射,后來感覺腹中空空。丕公子便決定前往城南酒家吃飯,結果在吃飯之時便遇到了那些人。那些人舉止粗野,言語侮辱家母,我便出手痛揍他們一番。
父親說過被群狼圍攻先打頭狼,我看清他們為首的人后,直接先揍他。那群人果真亂成一團,我再將他們一一胖揍一頓!當時丕公子已經愣在原地!之后打斗引來了巡邏甲士,丕公子跟隨我前往府衙,然后便去請司空前來幫我。”
魏武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那些人能不認識曹丕?如果認識曹丕那么為什么要說那些話?假如不認識,那么店家應該知道啊,不應該會讓曹丕和那些人聚在一起啊。我這兒子不會被那曹丕利用了吧?
魏武想到此處不免有些擔憂道:“子義啊,有些事你要記住。丕公子日后定有所作為,身居高位,你可以和他交好,但有些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說,否則定會身入險境?!?
魏源行禮道:“諾!”
“剛好回家有些路程,我跟你講講這軍中規矩。你現在是督軍從事,萬萬不可違反軍紀,你上任后便向朱將軍領四十軍棍!知道了嗎?”
“???爹!這可是四十軍棍?。∥摇?
“放心,這就是做做樣子。司空知道我對朱將軍有恩,所以才將你安排去他軍中,要是去別的將領麾下,你屁股肯定開花!以后做事,三思而行!知道了嗎?”
“諾!孩兒明白!”
……
與此同時,在司空府的書房內,曹操和曹丕正在對弈。曹操端坐在棋盤一側,他的目光深邃,緊盯著棋盤上的每一步棋局。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棋盤,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棋路。
曹丕則坐在對面,他的面容沉靜,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