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該仔細看了看地圖,神情嚴肅道:“昌平侯,這兩條河中間距離有一百五十多里啊!敢問工期多久?”
魏武答道:“最多五年!五年內必須完工!”
趙該不由眉頭緊鎖,滿臉為難道:“五年?這……昌平侯這郡內有六萬八千四百五十六戶,人口共四十萬五千七百八十人!如果要五年內完工,至少動用十萬人!還會消耗上千億錢糧!這……”
齊棟神情嚴肅道:“昌平侯,在下以為此渠必須修建!如果此渠修成可將雍奴附近的鹽堿沼澤地變成米糧田,每年的糧食產量可以增加三到四倍,從而養活幾十萬的人口。”
趙該眉頭緊鎖道:“子成,其中之利我怎么會不知道?但是如果動用十萬百姓,那么就會影響來年收成!而且十萬百姓每日消耗糧食太多了!這恐怕不是我們一個郡能夠完成的事情啊!”
眾人一聽這話不由眉頭緊鎖。
魏武沉思片刻,腦海中猛然想起一個人,不由雙眼一亮,那便是隱居徐無山的田疇,田子泰!
這時魏武緩緩看向朱成,心想:我之前讓朱成安排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樣了,要不明日去問問?
不,不行,此事要保密為上,第二日直接拜訪定會被懷疑。不如先去找田子泰,畢竟一回到幽州就去請他,這也能表現出對他的重視!
想到此處魏武看向鮮于銀道:“子屈,明日你從軍中挑選百名軍士,然后跟隨我前往徐無山!我要去找田子泰!以子泰的才智定能助我破解難題!”
鮮于銀連忙行禮道:“諾!”
……
于是第二日,魏武便帶領鮮于銀和百名護衛一同前往了徐無山。
……
與此同時,鮮于輔卻帶著鮮于燕乘坐馬車來到了魏府外,鮮于燕滿臉不情愿地將頭扭向一旁,她的眼眸里滿是不甘與無奈,目光不時地掠過窗外魏府的大門,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顫抖道:“兄長……我……我不想去!況且魏將軍已是長輩之齡。我怎么可……不!不行!”
鮮于輔聞言,臉色更加凝重,神情嚴肅道:“妹妹,這世道艱難,家族興衰系于一人。魏將軍雖年歲稍長,但乃當世之豪杰。
你若能得曹夫人青睞,不僅是對你個人命運的改變,更是我們鮮于家的一次飛躍。再者,以你的才情與美貌,定能在魏府贏得一席之地,何愁將來?”
鮮于燕聞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略帶哽咽:“兄長,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你現在已經是漁陽太守了,還不夠嗎?我就是想找一名相知相守,白頭偕老之人。若要我委身于一個心中無我的人,即便是錦衣玉食,又有何意義?”
鮮于輔連連搖頭道:“妹妹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這太守只有其名,沒有其實啊!這漁陽郡依然是以魏將軍為首!咱父母早亡,我和大哥歷經千辛萬苦將你從小照顧大,我們都是為了你啊!
如今我們家族在這幽州剛剛有所起色,如果不牢牢和魏將軍鞏固關系,萬一他日后成為九卿三公,我們家族可能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們父母都不是漢人,日后朝堂之上定會舉步維艱!
看看這漁陽城!如此繁榮的地方,那些貪婪的狼肯定會虎視眈眈!我們家背景不夠強,或許日后會一無所有,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妹妹,你長大了,也該懂事了。”
鮮于燕聞言緩緩低下了頭,淚水終于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斑駁的痕跡,輕聲道:“兄長……一切都聽你的。”
鮮于輔聞言連忙點頭,安慰道:“好好好!妹妹,你是我們鮮于家的驕傲!趕快把淚水擦擦,一會兒別讓曹夫人看出來!”鮮于燕隨即輕輕抹去眼角淚光。
片刻后,鮮于輔見她收拾妥當這才扶著她下車來到魏府門前稟告。魏安得知后連忙前往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