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不由臉色一黑,眉頭緊鎖,冷冷說道:“內兄,此事非同小可,若被朝廷察覺,后果不堪設想。曹司空以法治軍、以法理政、以法俘強。你如果敢這么來,定將身首異處!引火燒身!”
劉和輕輕一笑道:“妹夫多慮了,此事只需謹慎行事,我們可以暗中招募可靠的工匠,秘密開采,同時建立嚴密的賬目,確保一切行動無跡可尋。至于朝廷那邊,只要我們在適當的時候獻上一些‘誠意’,相信那些個老狐貍也不會輕易與我們為敵。
畢竟,這銀餅之制,對朝廷來說也是利大于弊,曹司空在怎么依靠律法,也不會輕易扼殺此事,肯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魏武聞言,臉色愈發陰沉,仿佛烏云壓頂,沉聲喝道:“內兄,你可知你此言何等荒謬,何等危險?這所為的‘大賺一!
你身為郡守本應恪守忠義,守護一方安寧,而今你卻欲以私利擾亂國本,此乃大不敬,大不義!”
魏武目光深邃地注視著他,心中甚至涌出一股殺意,但他還是把殺意壓了下去,畢竟劉和是劉文君的哥哥,是劉虞的兒子!罷了,罷了,還是好好勸勸吧。
想到此處,魏武語重心長道:“內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一旦此事敗露,不僅你我身敗名裂,更可能連累家族,乃至整個北方局勢動蕩不安。曹司空以法治國,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這等貪贓枉法、擾亂經濟秩序之行徑!
銀餅之制,若真如你所言,被少數人操控,必將導致市場混亂,物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此等行徑,與掠奪民脂民膏何異?我們身為大漢官員,豈能不顧百姓死活,只顧一己私欲?
如今天下百廢待興,百姓需要的是休養生息,你想想你剛才所言,是不是荒謬至極?你那簡直就是陷百姓于不仁,陷社稷于不義!”
劉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輕輕擺手,緩緩說道:“妹夫,你過慮了。這世道,哪里不是利益交織,暗流涌動?你我不過是在順勢而為,把握時機罷了。這天下間真有誰人能完全超脫于世俗之外,不為名利所動嗎?”
說著他微微傾身,壓低聲音道:“況且,我早已得到風聲,朝中亦有人對銀餅之制頗感興趣,已經開始行動了……”
話音未落,魏武雙眼一怒,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握,低聲質問道:“誰!”
劉和吃痛連忙答道:“疼疼疼!我說!我細作得知,是那孔融,孔少府!他讓袁熙聯合涿郡的霍家和趙家一同開采銀礦,而且那兩人已經開始探礦了,我怕他們捷足先登!”
魏武聞言勃然大怒,一把將陶碗摔碎在地!
“乓啷!”一聲脆響!
樓下護衛無不大驚,紛紛沖上二樓保護!
魏武見他們突然沖進來,大聲呵斥道:“進來干什么!都給我滾出去!滾!”護衛們不由滿臉詫異,連忙行禮,退了出去。
魏武怒火中燒道:“好啊,好你個孔融,處處和我作對!這么搞是不是!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定會給你扒皮抽筋!”
劉和疑惑不已道:“妹夫,何必如此大怒?”
魏武答道:“內兄,你有所不知,這銀餅之事,是我向司空提出來的!所以司空才會讓我來辦理!銀餅之事如果出什么意外,那么影響的將是我啊!萬一再給我套上一個私采銀礦,惡意屯銀,擾亂邊郡的罪名!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劉和大驚不已,連忙起身行禮道:“哎呀!妹夫!我……我不知道啊!我以為這事是曹司空自己想的,我才想出這么個方法!你不要生氣,我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要不要我即刻帶人把他們的礦封了?”
魏武聞言抬手道:“不用!讓他們采!這袁氏之人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袁氏一敗就直接查抄他們!把他們開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