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廝啰悲傷不已道:“啟稟袁刺史,在下帶來噩耗,韓長史在離開烏桓時,為躲避魏武便走了烏桓山的山路。不幸遭遇山林猛虎突襲。韓長史英勇無畏,奮力搏斗,然猛虎兇猛異常,終是力有不逮,不幸葬身虎口,尸骨無存,只余下這些。”
韓珩聞言,面色瞬間蒼白如紙,雙眼圓睜,僵立當場。
眾人見狀不由鴉雀無聲。
片刻后,韓珩仿佛回過神來,步伐沉重地來到桑廝啰的面前,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仔細地檢查每一個遺物。
袁熙連忙安慰道:“子佩請節哀。”
韓珩并沒有回答他而是雙手顫抖地接過托盤,緩緩來到一旁坐下,低著頭沉默不語。袁熙見狀連忙起身來到韓珩身旁安慰。
桑廝啰對著韓珩行禮道:“請韓別駕節哀,您的兄長是位偉大的勇士。”
這時,韓珩猛然抬起頭神情嚴肅道:“你再跟我說一遍,我兄長是怎么死的?”
桑廝啰答道:“葬身虎口,尸骨無存。”
“既然葬身虎口,又如何拿到這些遺物?”
“我們大單于為了保護韓別駕返回幽州,故而派勇士護送!結果只有一名勇士虎口脫險逃了回來,將此事稟告給了大單于,大單于得知后隨即帶兵親自前往,最后只發現了這些。”
“那逃回來的人呢?”
“他沒有保護好韓長史的安全,故而大單于已將其斬首!”
“那惡虎呢?”
“烏桓山太大,尚未找到,不過請袁刺史和韓別駕放心,我們大單于依然在派人尋找,一定會找到惡虎,替韓長史報仇!”
袁熙聞言不由嘆了口氣道:“哎,那就有勞你們大單于了。你替我轉告大單于,如果抓到這惡虎請將虎皮拿來!你回去吧。”
桑廝啰深行一禮然后便退了出去。
……
袁熙見其離開繼續安慰韓珩。
這時,只見韓珩猛然起身來到袁熙面前跪地行禮道:“使君!在下兄長之死頗為蹊蹺!烏桓之人的話,斷然不可相信!”
袁熙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韓珩接著說道:“使君!家兄并非武人怎么可能去與猛虎搏斗?況且他出使烏桓,帶著十名護衛,而且都是騎馬,怎么可能只有一人幸存?老虎再饑餓也不會追著十多人跑!更不可能直接殺死十多人!
即使這猛虎真追著他們,那么那些護衛也會保護家兄,讓家兄先行離去!即便遭遇不測,也應有搏斗之跡,怎會如此無聲無息,據桑廝啰所言,兄長竟‘葬身虎口,尸骨無存’,此等情景,實難令人信服。
再者,遺物既為后來尋得,那為何獨獨這些物件得以保全,而家兄卻……這中間的種種,豈不令人心生疑竇?
家兄此次前往烏桓就是想勸大單于能借著儀式的機會,殺死這魏武!但在下擔憂這烏桓人背信棄義,或許為了拉攏那魏武而故意殺害家兄!請使君明鑒!”
袁熙聞言眉頭微皺,他知道,以如今這個局勢,唯一可以幫助他的只有烏桓,就算這件事是真的,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想到此處他連忙上前,將其扶起道:“子佩,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但眼下,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們的說辭全然不可信。這樣我會派人暗中調查此事,如何?”
韓珩聞言,眼眶微紅,聲音略帶哽咽:“使君……在下……遵命。”
……
議事結束后,眾人紛紛離開了州牧府。
只見焦觸和張南二人來到一家酒家,選了一間雅間,點了一些酒菜。
酒菜都上齊后,張南看了看周圍隨即將門關上,然后來到焦觸身旁低聲問道:“大哥,你覺得這韓長史的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