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爪號,太陽余暉灑落在海洋上。
距離他們凌晨逃出水城洞窟,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
陳宇聽到長歌召喚了全部艦船,并且朝著黃金號方向追去時,意識到對方已經放棄。
看來他們的策略成功了。
有手下不解地問陳宇:“為什么他們追黃金號?”
陳宇思考了一下,說道:“我猜測,他們打算孤注一擲賭一個方向,大概覺得我狡猾,會把補給船的黃金號,安排在正確的方向。”
事實上,他剛開始的確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多想了一層,結果還是他棋高一著。
等到入夜,黃金號迎著月光,最后一次拖拽橫移,長歌也知道自己徹底賭錯了,最可怕的是,他們不僅丟失了目標,還被困在迷蹤之海了,盡管他們擁有艦隊船靈,肯定能出來,但短時間內出來估計是無望了。
而陳宇利用死靈堡壘的超遠距離拖拽,五艘船再次重聚,同時走出迷蹤之海。
離開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如沐春風,仿佛第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一樣。
甚至有一種錯覺:我們以前怎么活下去的?
長期在迷蹤之海呆的人,會陷入一種迷糊的濾鏡,一切蒙上一層薄薄的面紗,只有離開的人,才會意識到,這不是真正大海。
真正的大海讓人向往,有一種任君馳騁的自由氣息。
而迷蹤之海并沒有,仿佛是一塊潮濕炎熱,讓人抑郁不快的地方。
回到無名海后,海盜們那層壓抑良久的內心終于舒暢開來。
有人仰頭仿佛見到耶穌,跪在甲板上大喊:
“得去海盜港!”
很多人都仿效這小子跪在甲板上,把紅姐看愣了。
陳宇苦笑地解釋:“他們這是中了海盜港病,這是海盜職業病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迫不及待想起海盜港。”
“俗稱唧唧養。”
紅姐大大翻個白眼,旁邊的鴻飛也十分無奈。
“是的!得去海盜港!”瘦子眼睛呆滯,同樣跪了下來,“這是上天的指示……”
陳宇翻白眼,心說這是上天指示,還是小弟的指示。
不過,讓兄弟們去一趟海盜港,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他們在迷蹤海歷經萬難,就是為了殺梟和紅,任務完美完成,卻并沒有撈到太多好處,無論酣暢豪飲還是醉倒美人香都是合理訴求。
陳宇風平浪靜地說道:“這樣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咱們兵分兩路,幽靈軍兄弟跟我去不二城,剩下的去海盜港,酒水的賬單由我來付,其他的賬單看你們自己了……三天后,我們再匯合。”
聽說陳宇要付酒水賬單,大伙普天同慶般跳了起來。
有人問陳宇為什么不付宜春院的賬單。
陳宇狡黠地說道:“太監上青樓也要黃金萬兩,我給你們付?你想得美,但酒不一樣,雖然有人是酒桶,但終究是要醉的,這東西有上限。”
眾人一聽,紛紛斜眼表示不滿,抱怨陳宇實在太算計了。
奇怪的是,幽靈軍兄弟也有一些人想要去海盜港,陳宇郁悶地問道:“你們去能干嘛?你們連身體都沒了。”
那群人撓頭地說道:“看看……也好……好久沒看了。”
陳宇白眼,心說色鬼是真的存在的。
不過,很多幽靈軍完全沒有想去的意思。
甚至有人反過來鄙夷瘦子他們:“嘖,以前我們也這么猥瑣嗎?”
“不成大事啊!”
“哼,女人和酒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等我們恢復身體的時候,再去也無所謂,現在去只能齋看,太蠢了。”
“感覺當死人還是太好了,沒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