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藤野靖雄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說好了閉嘴不要說話,一不注意一開口,又被那老東西抓到把柄擠兌。
佐伯正信冷冷一笑,接著道:“還有,干掉一個十八軍團有什么用?阿歸西能組建十八軍團,就能組建十九軍團,只要他沒死的一天,這事沒完沒了?!?
“所以呢?”藤野靖雄盡量讓自己惜字如金。
“所以干掉阿部歸西才根本,其它的都是浮云。”
“怎么做?”
佐伯正信微微一笑,正想開口,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于是話風一轉問道:“你可是我們的智囊,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藤野靖雄皺了下眉,智囊?現在一聽這兩個字,怎么覺得那么諷刺?
“我一時想不出來,不知佐伯君有何高見?”
“不是吧藤野君,我們之間向來都是你拿主意的?!?
藤野靖雄懶得跟他打嘴炮,擔心又管不住自己這張嘴,于是突然站起來道:“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如果你想到了什么,記得務必第一時間聯系我?!?
佐伯正信一愣:“藤野君,你這是……”
“嗨~小事小事,佐伯君不用替我擔心,那咱們就說好了,有事記得叫我?!?
說完藤野靖雄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出大門眉頭就皺了起來:“特么的老狐貍,藏得可真夠深的,老子以后要是再多一句話,老子就跟你姓?!?
藤野秀一見自己家祖父或者……反正他們家的稱呼很混亂。
見藤野靖雄一個人在那里罵街,藤野秀一不解的湊過來:“老祖宗你這是?”
“少特么打聽?!碧僖熬感蹧]好氣的道:“你小子管好你那張賤嘴,以后沒事少特么在佐伯雄介那小畜牲面前瞎嗶嗶,聽見沒有?”
“明白,明白。”
“特么的你要是能明白就好了。”藤野靖雄憤懣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種是個什么德行,他又豈能不知道,只愿他以后能少說一點話,省得惹禍上身。
……
第三聯邦基地,克洛伊的宿舍,整個就是一個總統套房。
太空艙似的全景落地窗,閃爍著藍色的幽光。
銀色的全金屬地面,泛著冷光。
餐廳里懸浮的金屬餐桌,鑲嵌著紫色的納米燈帶。
餐桌上放著兩份牛排,一份阿部歸西正在吃,另一份沒吃兩口,就被克洛伊丟棄在了那里。
她說她的叉子掉了,她彎下腰去撿叉子,結果卻躲在餐桌下,跟阿部歸西捉迷藏。
此時就只有阿部歸西一個人坐在餐桌前,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吃牛排的動作看似十分優雅,但不時緊簇的眉頭,卻顯示出她的內心并不平靜。
突然他身體一僵,克洛伊的后腦勺撞到了餐桌上,片刻后她從餐桌的另一端爬了出來,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沙拉醬。
沖著對面,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阿部歸西,笑了笑。
“親愛的我做的黑椒牛排不合你胃口嗎?”
腰腿酸痛、精神不振的阿部歸西,感覺身體好像被掏空,腎已經嚴重透支。
可惜沒有腎寶片,只有一個娘們兒對自己虎視眈眈。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用手里的餐刀,刺進她的喉嚨,然后再在她脖子里面攪啊攪,讓帶著她體溫的血,濺自己一臉,那才痛快。
可惜她是自己的金主媽媽,沒有她就很難有自己現在的一切,自己還要利用她,來收拾眼前的殘局,坐上膏藥國的頭把交椅,讓膏藥國徹底擺脫父桑的掌控。
到那時,自己才有資格去想,用什么殘忍的方式弄死這惡婆娘。
現在他只能當一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