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不知不覺松開了手,手中的木棒直接掉在了地上。
雖然,這根紅松的樹枝,已經干枯腐朽了。
他呆呆的看著遠處。
一只半大的東北金漸層,正直直地站在那里,往他和苗建軍這里張望。
東北金漸層的旁邊,還站著一條虎斑獵狗。
一頭大貓和一條獵狗的組合,百分之九十九是趙二妞和羅羅了。
可是趙青禾不敢相認。
他不能相信,以為自己是因為頭暈,產生幻覺看花了眼睛。
揉了揉眼睛,他終于確定,趙二妞的嘴里,正咬著一只青羊。
青羊就是斑羚,皮毛是青灰色,長得像山羊,被白山黑水叫做青羊。
這只青羊的脖頸,被趙二妞咬在嘴里,羊腦袋和身體被分到兩邊,就那么擰著耷拉下來。
因為受力點在脖頸,毛茸茸的身體就墜在趙二妞胸前,后胯和兩條后腿拖拉在地上。
青羊偶爾叫一聲,或者抽動一下身體,仿佛在告訴世界,它還活著。
每當青羊叫的時候,羅羅就會湊過去,發出低沉的哼聲,仿佛是在發出警告。
不知道為什么,兩個小家伙就站在那里,也一動不動地看著趙青禾。
趙青禾滿腦子不可思議,輕聲地喊了一句:
“趙二妞?羅羅?”
兩個小家伙聽到它的聲音,眼見變得興高采烈,尾巴往上豎起,左右搖晃個不停。
趙青禾這才放心下來,一邊往前走,一邊對苗建軍說著話:
“建軍哥,是咱家的狗,還抓了個大家伙,一起過去看看。”
自從趙二妞學會了搖尾巴,就越來越狗里狗氣了,趙青禾有時腦子轉不過來,一聲“狗子”就會脫口而出。
兩個人走過去以后,蹲下來離得近了,總算知道它們為啥不過去了。
苗建軍指著趙二妞的嘴角,對趙青禾說:
“禾子,你看這里,這頭羅羅畢竟沒成年,咬合力不行,這是走到這里沒力氣了。”
趙青禾也也注意到了它嘴角的白沫,有些心疼地伸手給抹掉,一邊順著它的頂花皮,一邊點著頭回答:
“是啊,按咱們人的年齡算,趙二妞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苗建軍上手摸著青羊,語氣滿是驚嘆地說:
“哎呀媽呀,趙二妞可真能干,這可是頭公的青羊,禾子你看,這么長的大犄角,都長了四道箍了,得有十一二公分長。”
趙青禾聽了他的話,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青羊身上,仔細地觀察起這個獵物。
只有公青羊會長犄角,并且終身不會脫落,隨著年歲增長而長長,長出凸起的環棱。
苗建軍說的箍,就是青羊犄角上的環棱,四道箍就是四圈環棱。
趙青禾感受了下羊角粗糙的質感,就松開了手,上手摸摸著青羊的皮毛,感嘆的說:
“建軍哥,這青羊挺肥的,你看這皮毛油滑光亮的,得有七八十斤。”
苗建軍點著頭,語氣變得遺憾起來:
“挺好的一張皮,可惜后胯這里被抓爛了,賣不上價錢嘍。”
趙青禾往青羊的后胯瞄了一眼,看見皮開肉綻的樣子,心中已經了然,也遺憾地說:
“東北金漸層捕獵就是這樣,它們可不管皮毛破不破,吃到嘴里就是肉,反正對咱們都是意外收獲。”
說著話,他兩手就攥住了青羊的兩個前腿,才繼續說:
“建軍哥,你抓住后腿,先把這青羊卸下來。”
苗建軍依言,也攥住了青羊的兩個后腿,答應著他的話:
“好...俺抓好了。”
趙青禾堆起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