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趙青禾,趙青蕊的白山黑水口音有些重,但是比這個趙老爹他們的要輕了很多。
話雖然只對著趙青禾說,但是張大軍放下了東西,也搶著去劈柴火。
兩人推著斗車,把劈好的柴火整進(jìn)廚房的時候,趙大娘正在說著話:
“...中午時劉支書要了電話,說是有事找你,歇了乏你去給他回一個。”
“哪個劉支書?說沒說是要整啥事?”
趙老爹已經(jīng)洗好了臉,正坐在椅子上抽煙,面前茶缸子冒得白汽,和他吐出的煙氣混到了一起。
趙大娘手上搟著餃子皮,頭也不抬的回答:
“還能是哪個劉支書,楊劉屯子的老劉,也沒說是要整啥事。”
趙老爹“嗯吶”了一聲,悶頭抽煙沒再說話。
趙青禾和張大軍一人端著半盆熱水,就被“趕”出了廚房。
只從三姐趙青蕊回來后,他連燒灶臺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洗好了臉回到屋里,他剛歪倒在床上,又馬上站了起來,跑到背筐前面看了起來。
黑豆和白豆兩只大葉子,跟著他出門去巡山,和三只小崽子分開了一天,現(xiàn)在一見面,就彼此抱成了一團,親起來沒個夠。
趙青禾看著有趣,干脆就站在跟前看了起來,不時還伸手逗弄一下,直到聽到有人敲門。
“老弟,吃飯了。”
是趙青蕊,她又敲響了張大軍的房門,同樣是喊著吃飯。
晚飯是白菜狍子肉餃子,半個拳頭那么大的餃子,整齊地擺滿了大半張桌子。
“大軍,來吧,可勁吃,你嬸子做得狍子肉餃子,保準(zhǔn)你吃一次就忘不了。”
趙老爹一邊提著酒壺倒著酒,一邊伸手讓張大軍入座。
酒壺是個大肚子的陶瓷壺,能裝三四斤燒酒,專門在冬天溫酒用的。
冬天的時候,白山黑水不論男女老少,吃飯時都會整上幾口溫?zé)疲?qū)寒解乏。
所以,趙老爹的面前有五個酒杯。
他給每個酒杯都倒了一兩多,伸手又把酒壺放到了鍋里繼續(xù)溫著。
鍋里有熱水,灶臺里還有余火。
趙青禾吃了一個餃子,喝了一口燒酒,然后開口問了起來:
“爹,老劉叔找你啥事,還專門要電話過來。”
趙老爹咽下了嘴里的餃子,又和張大軍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酒后,才回答:
“嘿呀,他準(zhǔn)備組織一場冬圍,邀請俺去當(dāng)把頭掌舵。”
趕山:開局撿個東北金漸層傍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