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偏偏就有人不學好,伸手就專門瞄準了趙二妞的屁股,估計也是奔著以后好吹牛才這么干的。
不過,這種危險的事情,就怕有命干,沒命吹牛。
皮孩子不會消失,只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變成皮溜子,然后變成老潑皮,直到皮不動為止。
這個摸老虎屁股的炮手,就是一個從小皮到老的。
趙青禾看對方已經得逞,著急忙慌地抓緊了趙二妞的頂花皮,另一只手環過對方的脖子,把大貓的毛腦袋抱在了懷里,嚴防猛獸暴起傷人。
不過,這次他還是失算了。
趙二妞屁股被摸了,雖然第一時間被箍住了脖頸和毛腦袋,但是一點想掙扎的樣子都沒有,情緒非常穩定。
就在趙青禾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句“臥槽”從背后傳過來,緊接著,就是一句“哎喲喂”的喊叫聲,其中還帶著些痛苦的味道。
他扭著頭去看,就發現后面站著一個炮手,正用兩只手完全捂住了臉,手指有縫隙露出了臉,就像在唱一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只看了一眼,加上對方的慘叫聲,趙青禾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他雖然第一時間抱住了趙二妞的腦袋,但是大貓的屁股被摸了一下,當然不會無動于衷,尾巴就條件反射地抽了過去。
雖然發力的距離不長,但是尾巴這一剪,是東北金漸層三大殺招之一,威力當然非同一般,這個炮手的臉應該當時就是開始腫了,之后還得疼上幾天。
趙青禾眼睛的余光,看到趙二妞的尾巴,正卷曲著往下耷拉,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人群里的其他炮手,聽到慘叫聲往過去看,一下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甚至還有親眼看到的人,但是就有人調侃了起來:
“大舌頭,就你那手賤兮兮的,以為是趕大集摸小媳婦呢?你還別說,上次你摸人家被抓了現行,我記得臉上也是搽得這種胭脂。”
“哈哈哈!”
隨著話音落下,人群突然哄堂大笑起來,趙青禾也趁機拉著趙二妞往人群外面走。
這些炮手們,常年在白山黑水的山林里討生活,性子都野得很,現在還是有人摸了老虎屁股,等下指不定就有人扳著數老虎牙齒。
到時候不管是誰惱火,誰受傷,趙青禾夾在中間都不好。
他出了人群,拍了拍趙二妞的腦袋,讓對方去外面撒歡,正準備轉身進人群幫忙,就看到張大軍提著五六半步槍走過來。
對方的皮帽子有些歪,身上還站著成片的積雪,想來是開了槍以后,著急從山坡上沖下來,才會整得有點狼狽。
趙青禾沒著急返回,就那么站在原地,笑著看張大軍走過來,遠遠地就伸出了大拇哥:
“大軍,你這槍法真是神了,回頭還得多教教我。”
剛才,趙青禾大概看了五六只倒地的青羊,當時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還沒數清楚,張大軍十發子彈打中了幾只獵物,但是就趙青禾看到的那些,全都是正中腦袋或者脖頸,簡直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更加稀罕的是,只趙青禾看到的五六只青羊尸體,全都是公青羊,這就有點“恐怖”了。
張大軍笑著揮揮手,喊了一聲“哥”,就再也沒有說其他話了。
在黃大爺的指揮下,炮手們很快把母青羊,還有青羊崽子都分了出來,然后松開繩子放它們離開。
青羊對比傻狍子,警惕性確實很強。
幾只母青羊才一掙脫束縛,立馬就巡著人群的縫隙往外跑,一直跑到二三十米之外,才站著“咩咩”地叫了起來,把青羊崽子們叫到身邊,然后帶著往山坡上跑去。
它們也有在路過掛著狼崽子肉條的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