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趙青禾和張大軍,巡山帶回來一堆玩意,趙老爹只是挨個的翻看了一遍,并沒有詢問發生了什么。
倒是趙青禾和張大軍,還沒把東西卸掉,就迫不及待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趙老爹一邊聽著,一邊抽著卷煙,聽說兩個年輕人帶回來一只金雕,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來了興趣。
他湊近到木柜上,從孔洞看了看里面的小家伙,就轉身急匆匆地來開了,不一會就從屋里拿著東西回來。
趙青禾和張大軍兩人,也對趙老爹拿出的東西感興趣,等對方走近了,殷勤地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鏈子,還有幾個帶著繩子的毛皮,看樣子更像是某種護具。
在兩個人期待的目光中,趙老爹把毛皮捆到了兩個小臂和兩個肩膀上,然后打開木柜,捧著金雕就往外拿,完全沒有對方是會飛的樣子。
說來也怪,只從金雕被趙老爹抱起來,肉眼可見地往里縮,眼瞅著就要變成一個大毛球,渾身的毛還一抖一抖的。
趙老爹撅著嘴吹了個不輕不重的口哨,才讓小家伙停止顫抖,全身上下也不再往里縮。
金雕被放在了木柜上面,兩個爪子被挨個地搬起來,被趙老爹查看了一遍,最終細長鏈子被扣在了沒有受傷的那只腳上。
然后,他輕輕一抖木柜,金雕就撲棱翅膀飛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落到了他的小臂上,爪子緊緊地抓在了毛皮上。
趙青禾和張大軍此時才意識到,趙老爹拿出的這幾樣東西,就是專門養鷹類用的。
或者,就是專門用來熬鷹的。
看來,趙老爹說他初到白山黑水時,養過一只海東青,并不是一個父親在孩子面前吹牛,而是真的養過,不然這些家伙事是干什么用的。
趙青禾看到,父親就那么架著胳膊,帶著站在上面的金雕,繞著院子轉了一圈,小家伙從頭到尾都穩穩地抓緊了小臂上的毛皮,表現的非常穩定。
他不由地來了興趣,等趙老爹又一次路過他身邊,輕聲地跟父親說:
“爹,你這套家伙事讓我拿來耍耍。”
趙老爹無有不可,伸手把金雕放在了木柜上,麻利地卸掉了身上的毛皮,幫著趙青禾穿戴了上去。
毛皮一共有四塊,分別被系在了兩個小臂上,還有兩個肩膀上,如此近的距離,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動物的。
細長鏈子的另一端,也被趙老爹扣在了他的腰帶上,然后就笑著后退到一邊。
趙青禾學著父親的樣子,輕輕地晃動著木柜,想讓金雕飛起來。
就那么晃動了一二十秒,金雕除了兩次被晃得狠了,撲棱了兩下翅膀,但是爪子緊緊地抓著木柜,完全沒有有起飛的準備。
趙青禾又變換著力量、節奏和方法,花費了兩三分鐘的時間,終于把金雕晃飛了起來。
不過,這一飛有點厲害,金雕飛在空中,完全沒有要落下的意思,好在有爪子上的細長鏈子拴著,才沒有被它跑掉。
不過,細長鏈子最終是捆在趙青禾的腰帶上的,這一下把他帶的,側斜著身子跟著對方跑。
終于等到金雕往下落,他趕緊往前架著胳膊,如愿以償地接住了金雕。
不過,這一下他也不好受,雖然隔著厚厚的毛皮,金雕的爪子還是抓的他皮肉生疼,差一點就想要把對方甩掉。
接下來,這金雕還算配合,站在他的胳膊上,任憑趙青禾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然后就是張大軍,不過表現得比趙青禾還不堪,完全沒有把站在木柜上的金雕搖晃起來,最后無奈地抱起了對方,想要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猛禽就是猛禽,就這么抱了一下,張大軍正面的臉差點被抓花,還好他反應快,生生地把腦袋往后挪了兩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