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再沒有等到有獾子從洞里出來,卻等來了趙老爹的吩咐。
“咱們大家伙都閃開,俺在這里守這個口子,你們都跑快點,到其他的洞口去守著,有獾子出來就敲悶棍。”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張大軍,繼續(xù)做著安排。
“看樣子不會有獾子從這里往外沖了,你把俺的獵狗帶上,小心點別被咬了,這畜牲逼急了比兔子咬人厲害?!?
張大軍答應一聲,就打了個呼哨,招呼著羅羅跟自己走。
他到護林站這么久了,天天跟著趙青禾,和羅羅一起進山巡山,彼此已經很熟悉了,很輕易就把這條頭狗給帶走了。
頭狗一走,其他的狗兒子也跟著走,這一樣一來,除了趙老爹這里是獨個一人,其他的地方都是炮手帶著獵狗,想來也不會出問題。
當然,這其中趙青禾是帶了一頭“獵虎”。
所有人對趙老爹都很信任,他說自己獨個一人沒問題,其他人就立馬散開,按照他說的行動。
趙青禾帶著趙二妞,去往之前找到的洞口。
他的速度不快不慢,說是跑,更多是像在疾走。
這可不是他在偷懶,這種走路的方式,是在保存體力和兼顧速度之間找到的平衡點,代表了他正在慢慢成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炮手。
說來也巧,趙青禾都到洞口的時候,地上燃燒的火堆正在一下一下地晃動,顯然是地下的獾子在挖開洞。
他沉聲喊了一聲“著”,就雙手抄起镢頭快跑了兩步,離著半米不到,目光時刻注意著火堆的情況。
這種等在洞口敲悶棍的辦法,最怕的是獵物一窩蜂沖出來,如果是一個兩個的挨個出來,有他和趙二妞一起守在洞口,同時對付兩三個獾子,應該沒什么問題。
不過,他還沒有注意到,趙二妞這一次有些掉鏈子了。
或許是野獸本能在作怪,趙二妞離著三四米,來回地踱著步子,就是不往火堆旁邊靠近。
趙青禾因為太專注火堆,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就這么過了兩分鐘,洞口終于被從里面挖開,地面上的火堆,因為汽油的原因,燃燒得非常狠,已經變得非常脆。
洞口一被挖開,被燒成一截一截的柴火,就稀里嘩啦地掉了進去,然后就有“嘰哇嘰哇”的聲音傳出。
不用想,肯定還是這些三四百度的柴火,掉在了挖洞的狗獾頭上。
趙青禾兩個手緊了緊镢頭,兩腳微微地分開,擺了一個虛步,等待著獵物從洞里鉆出來。
時間仿佛一下子變得緩慢。
在等待的時候,他無意間抬起頭,想要看看趙二妞的情況,一下有些驚呆了。
他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兩三米之外,猶豫不決地來回走著,似乎還沒做好戰(zhàn)斗準備。
趙青禾正準備再打個呼哨,把趙二妞招呼過來幫忙,眼角的余光突然閃出了一道黑影,讓他趕緊揮動起镢頭,照著黑影就掄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他走神,還是因為黑影的速度太快,镢頭雖然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卻和黑影擦身而過。
這一下,趙青禾打了個空。
來不及后悔,也沒有去追趕黑影,他趕緊把镢頭擺好,等待著洞口繼續(xù)鉆出來東西。
這種情況下,鉆出洞的獾子,絕對不會只有跑掉的那一個。
不過,剛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沒能看清楚黑影的鴨膀子,但是趙青禾有一種感覺,第一只沖出來的獾子有些太小了,可能就不是一只成年體。
沒聽說過獾子也和炮卵子一樣,遇到危險會驅趕弱小的同伴往前頂啊。
想到這里,他強忍住抬頭再看一眼的沖動,屏氣凝神地等待著第二只獵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