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紅狗子只有四五個,趙青禾很快就全部解決了,順便還拿出手電筒,又順著地上的痕跡尋找了一下,也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獵物。
他在樹干和紅狗子身上擦干凈了侵刀,一遍往懷里收,一邊往回走到趙老爹身邊,說:
“爹,其他的畜牲都跑了,咱們現在要不要追上去?”
他有些躍躍欲試。
從過完年到現在,雖然還是每天都進山巡山,但是一直沒有再有機會放炮,現在聽到開槍的聲音,老感覺骨頭縫都又酥又癢。
趙老爹原本朝著他迎了上來,聽到他說話,稍微抬了一下頭,就那么一直看著趙青禾。
因為是逆著光,黑暗中看不清楚趙老爹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無奈和哭笑不得。
趙青禾又走了幾步,才突然醒悟。
這大晚上天黑路滑的,他們這十幾個人進到這山林里,可不是為了打圍放炮的,而要找到跑丟的家養豬。
他訕笑了兩下,就不再說追趕紅狗子的事了,調轉方向回到了張大軍身邊。
趙老爹看著老兒子回到隊伍里,就轉過身去,看著站在后面的眾人。
雨一直在下。
開春下的雨,雨點細如牛毛,只是一直不斷地下,有一些惱人。
好在大家伙要么穿的狗皮大氅和狗皮帽子,要么穿得其他皮的大氅,天然防水,才沒有被淋透。
不過,幾個火把在風雨中飄搖恍惚,忽明忽暗的光線,帶動著周圍的樹影也在晃蕩。
趙老爹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劉支書,正好看到劉支書也在看著他。
兩個人不愧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目光交匯間,已經有了默契。
劉支書輕咳一聲,向其他人示意他要說話,對著趙老爹說:
“趙老哥,這跑丟的兩頭豬,已經找到了一頭,咱們也不算白忙活,俺看這天一直下雨,不如現在就回去吧,別一會兒發山洪了就更危險。”
他看上去是在對著趙老爹說話,實際上就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這么一群人,半夜跑到山里尋找跑丟的家養豬,基本都算是義務幫忙,到了這個程度,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
這個年月雖然民風淳樸,但是人多嘴雜的事情,趙老爹和劉支書作為領頭的人,還是不愿意落下啥話把。
劉支書這么一說話,果然就有人附和。
“嘿呀,趙老哥,俺覺得劉支書說的有道理,一頭豬咋滴也不如咱們這么多人金貴。”
“是啊,是啊,老趙叔,趁著雨沒下大,咱們現在就回去吧。”
趙老爹心里的想法,也是現在就回去。
又過了一分多鐘,看上去是他在思考做決定,實際上是在等,想聽聽有沒有人提出其他的意見。
他抬眼望去,只看到大家伙都看著他不說話,果斷地大手一揮,說:
“走,咱們繞個圈返回。”
聽說現在就回去,原本沉默的人群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隊伍一溜排開,幾個拿著火把和氣死風燈籠的人,默契地穿插在人群中。
在回去之前,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家伙朝著坡下,原本聽到家養豬哼唧聲的地方走去。
紅狗子沒埋伏的地方,距離家養豬只有四五十米,只是黑夜和山林中的樹木,無形中把這四五十米變大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趙青禾又聽到了哼唧聲。
這頭家養豬還在原地沒跑,不知道是兩次被紅狗子攻擊,嚇破了膽不敢跑,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等大家伙走過去,看到了偎在一簇灌木叢旁邊的家養豬,才知道這畜牲為啥沒跑了。
地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