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全屯子的狗又一起吠叫了兩次,每一次都讓四個人一陣忙活。
這些狗子說是一起吠叫,實際上肯定有先叫的,然后帶動了其他的狗。四個人就想利用這一點,找出讓狗子吠叫的源頭。
第一次狗吠的時候,四個人都正坐在炕上喝酒,也一時沒想到,要找出吠叫的原因。
第二次全部狗吠叫的時候,是趙青禾先想到了這個方法,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全屯子的狗已經吠叫起來,此起彼伏的,再難分出頭尾。
等第三次的時候,有了準備的四個人,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源頭,一起在泥濘濕滑的路上跑了起來。
等到狗吠聲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屯子的西南角。
趙老爹對楊劉屯的地形是非常熟悉的,一邊把獵狗們收攏在身邊,一邊看著黑暗中的遠山,一邊嘬起了牙花子。
趙青禾知道,父親這是犯難了,他就學著趙老爹的樣子,對同樣的方向往前眺望。
黑色的空氣中,依然飄蕩著血腥和腐臭味。
楊劉屯的西南角,正是出屯子進山的路,所以視野還比較開闊。
加上現在的季節(jié),樹木都還沒有發(fā)芽,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不遠處山頭的輪廓。
不知道是不是離天空更近的原因,還是因為夜晚更容易看到白色,充滿積雪的山頭,在趙青禾看來朦朦朧朧的。
順著山頭往下看,就只能看到一團又一團的黑,連手電筒的光圈照過去,也在不遠的地方被黑暗吞噬掉。
趙青禾看了半天,還是不明所以,干脆往趙老爹那邊靠了靠,小聲的問:
“爹,我沒看出這是咋地了。”
趙老爹已經不嘬牙花子了,趙青禾還是在黑暗中,看清楚了他抿在一起的上下嘴唇。
沉吟了一會兒,等到張大軍和劉支書都靠了過來,趙老爹終于開口說話了:
“嘖嘖,俺認為是有野畜牲下山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聽在其他三個人耳朵里,就好像當頭棒喝一樣。
“嘶哈,今年這是要過井嗎?山林里的野畜牲,咋像趕大集一樣都往山下跑。”
趙青禾還在驚訝,旁邊的劉支書已經驚嘆出聲,做的比喻也非常精準,讓他忍不住想伸個大拇哥出來。
趕山:開局撿個東北金漸層傍身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