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華滿地。輕柔的微風緩緩吹過,似乎有莫名的低語在其間繚繞不絕,蟲鳴隱隱,花香淡淡。樹木輕輕搖曳,枝葉嘩嘩作響。夜幕下是一片安逸平和的朦朧景象。
一處不起眼的山洞前,透出一絲微微的亮光,洞內一堆篝火灼灼燃燒,姜君撥弄一下火堆,無數火星飄起,逐漸熄滅暗淡。
拿出一壺水起身走到一個血袍人的身前,呼啦一下全部倒在對方的臉上。
血袍人發出一聲悶哼,幽幽轉醒,一股流貫全身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姜君冷笑一聲,語氣冷硬直接問道:“我只問一遍,你們出現在烈槍城的目的何在?在焚炎城帶走的青年現在何處?”
而血袍人聽到姜君的問話,面無表情,也不做絲毫回答。
“有骨氣,挺忠心的嘛。”姜君見此并不感到意外,也不氣惱,神教對底層的下屬有著非常強大的控制力,主要就是給他們修煉的功法,能夠修煉出血煞真氣,但也會被控制思想,讓其無法做出背叛之舉。
不過,姜君有辦法讓他開口。他轉向血帝問道:“你能否使用靈魂力對他進行攝魂?”
“小菜一碟。”血帝微笑著回應。
有了姜君之前許下的承諾,血帝現在對姜君的態度明顯緩和了許多,對于他的小請求也是有求必應。
血帝隨即施展靈魂力,直接侵入血袍人的眉心。面對血帝的靈魂力,區區天罡境一重的血袍人毫無抵抗之力,雙眼瞬間變得空洞無神。
姜君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已經被血帝完全控制的血袍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屬于哪個壇的下屬?”
血袍人聲音呆滯地回答:“蛇六……蛇壇……”
“蛇壇嗎?”姜君想起了在焚炎城遇到的蝎壇,又問道,“蝎壇在焚炎城帶走了一個青年,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血袍人遲鈍地回答。
“他現在人在哪里?還活著嗎?”姜君神情一緊,心中顯然有些緊張。
“半個月前還在黑三角……現在……不知道……”
姜君緊繃的心弦松了幾分,這說明陸沖還活著,接著問道:“你們的總堂是不是在南七州?”
“是……”
“這個人你見過嗎?他叫魏陽!”姜君突然拿出一張畫卷,攤在血袍人眼前。
血袍人看后頓了頓,像是在思索,片刻后道:“好像……從蝎壇的人那里聽說過這個名字……”
“果然!”姜君眼中掠過一絲冷意,當日聽到湯導師說起魏陽在與衛龍對戰時使用的遁法,和蝎一使用的一模一樣,在二位導師回到內院時,魏陽早已經離開。
魏陽身具玄階武道體質,又是內院二長老唯一的關門弟子,內院金榜第三的天才,不能僅憑一個懷疑就把他列為叛徒追殺,公孫院長對此也沒有聲張,只是暗中派人去尋找。
現在姜君已經確定魏陽與蝎壇有聯系,很可能已經加入了蝎壇。公孫院長派去的人注定找不到,即便是尋到了,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接著姜君問出自己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出現在這里做什么?”
“去烈槍城……與壇主會合……”
血袍人的話讓姜君臉色微變:“你們還沒到烈槍城?”
“是……”
“血帝,怎么回事?”姜君心中問道。
他以為蛇六兩人是離開烈槍城后被他追到,誰成想這二人還沒到烈槍城呢,那就是說今日在酒樓上留下氣息的不是這兩個,而是有其他蛇壇的屬下,很可能就是蛇壇的壇主。而血帝卻沒有在烈槍城里感應到。
“可能是他們身上有什么隱匿氣息的東西,你知道我的神識被天地壓制的很慘。”血帝搖頭道,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