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曠野中一名男子抱著一名女子飛奔穿梭,隨著遠離了都城,牧溫言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了,懷中的蕭竹兒,藥勁剛剛過去,漸漸恢復了知覺和活動能力,在牧溫言懷里,清晰地聽到聞延心如擂鼓,氣喘如牛,蕭竹兒的手不經意在牧溫言胸口劃過,摸到一抹濕熱,是水?水沒有這么滑膩,借著月光蕭竹兒看清了手中的一片鮮紅。
“你受傷了?”蕭竹兒掙扎著從牧溫言懷里下來。
牧溫言看著前面有一座破廟,搖搖晃晃地扶著蕭竹兒進去。撲通一聲,牧溫言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破草席上,然后一把撕掉面紗,大口喘著粗氣。
蕭竹兒此時也不顧什么男女之別,撕開牧溫言的衣服,兩道傷口赫然出現在眼前,其中一道入體極深,還在滲著血液。“你...別死啊。”蕭竹兒眼睛紅紅的,是自己辦事不周,拖累了聞延。
牧溫言雖然傷口深但是避開了要害,只是有點累不想說話,一聽蕭竹兒的話,氣得咳嗽起來:“蕭女俠,怎么就不盼著我好呢,死不了,咳咳。”
隨后牧溫言從腰包里摸出一瓶傷藥:“給,剛才情急之下沒時間用藥,現在涂上吧。”
這是牧溫言從西涼帶來的藥,是西涼王府獨有的配藥,藥效極為霸道,效果驚人。來到京城后一直沒用。
蕭竹兒接過藥袋,打開后小心翼翼涂在牧溫言胸口一些,嘶——疼的牧溫言有些抽抽,這藥好是好,只是太疼了些。
蕭竹兒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自己很久沒受過這么嚴重的傷了,上次是七年前自己學藝不精,在離州山里遇到山匪險些被砍死,還是被路過的幾人救了下來,這次是被牧溫言救了下來,搞得自己很菜一樣……
蕭竹兒隨后也給自己腹部上了藥,不出意外也疼得哼哼兩聲:“這什么藥,沒被砍死都要被疼死了。”
但是這股霸道的藥勁總感覺自己接觸過,疼得想不起來。
隨后卷起褲腿,露出一截白晃晃的大腿,將那根毒針取出。牧溫言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好腿啊!還未來得及再看一眼,蕭竹兒已經將褲腿放下并有些警惕看著牧溫言:“好看嗎。”
牧溫言尷尬咳嗽一聲:“擔心蕭女俠傷勢罷了。”
說完牧溫言腦海中慢慢想起剛才和胡炳的一戰,自己在蠻力占優和先手偷襲的前提下,都險些被他一換一,牧溫言不禁有些后怕,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畢竟朝廷的高手可不是西匈沙場上的那些雜魚,自己還是要細細打磨 武藝,不然指不定哪天,腦袋裂開的就是自己了。
藥勁開始起作用,傷口麻麻的,蕭竹兒也慢慢緩了過來。“你很厲害。”蕭竹兒看了牧溫言一眼,出聲道。盡管發現牧溫言受傷不輕,但是能宰了宗師,再幸運的情況下,也是有雄厚的底實。
想到這,蕭竹兒漸漸明白過來,這個聞延,多半不是真實身份,但是瞞著自己,卻并沒有害自己......甚至反過來拼命救自己。
“你不叫聞延對吧。”蕭竹兒靠在廟墻上,看著牧溫言問道。
牧溫言也猜到了,自己展現出的實力,肯定不會是什么無名之人,隨口起的名字遲早被懷疑,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沒錯,我不叫聞延,哦對,我爹也活得好好的。”牧溫言澄清了一句。
蕭竹兒無奈地笑笑,“你為什么幫我,或者,為什么幫鳴劍閣?”,牧溫言語塞,總不能說初衷是想給你們一鍋端了吧,“早聽聞鳴劍閣不濫殺無辜,只殺貪官污吏,所以才有了些興趣。”牧溫言模模糊糊說道。
蕭竹兒并不意外,在外人眼中,鳴劍閣早被朝廷渲染成歪門邪道,無惡不作的叛亂門派。“閣里都是些苦命的兄弟姐妹,被朝廷打壓逼迫,走投無路罷了,閣主更是被朝廷滅了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