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平息,只剩下殘斷的狼煙在慢悠悠地飄著,拒馬城的城門大開,這么多天的攻守,終于是以西涼奇兵支援而落幕了。
牧溫言被蕭竹兒攙扶著進到城中,城內也是一片歡呼,劫后余生的欣喜,還有對西涼鐵騎的感激回蕩在城里。
東方婳看著有些蔫巴的牧溫言:“關鍵時候還得是你師姐來救場,你承不承認?”
牧溫言咧嘴笑笑:“好好,師姐大義。”
蕭竹兒想勸牧溫言以后別這樣莽撞冒失,但是轉念一想,好像自己所鐘愛的牧溫言,吸引自己的特質里就有這個忠肝義膽,勇往直前。
“你教我用槍吧,這樣以后我也能和你并肩殺敵了。”蕭竹兒漂亮的臉蛋上剛才打架蒙了些灰塵,看著牧溫言心疼道。
牧溫言輕輕擦掉蕭竹兒臉上的一塊臟東西,然后輕啄了一下白嫩的臉蛋:“要是還讓你跟我天天打架,那我這個世子爺豈不是白當了,沒關系,等閣主來了以后……”
東方婳在一旁本來想架著牧溫言的胳膊,一看倆人這架勢你儂我儂的,白眼一翻就要拉開距離,牧溫言以為東方婳嫌自己冷落了她,于是把一只胳膊從蕭竹兒身后悄悄伸到東方婳手旁輕輕一拉……
東方婳手心一熱,瞬間低頭看了一下,然后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牧溫言,臉色白一下紅一下。
大意是:“我是你師姐!我想著怎么跟你學槍法,你卻想著怎么泡我?”
牧溫言還以為師姐被自己暖心的舉動感動到了,又悄悄眨了眨眼……
蕭竹兒感覺有眉來眼去的,正疑惑抬起頭,就看到東方婳突然發難。
“竹兒!你別攙扶著他了,他身子骨這么扎實,這點傷奈何不了他!武夫哪有這么嬌慣的!”
此話一出,蕭竹兒先是一懵,怎么了這是,剛才不還好好的……
而牧溫言一下子就明白是自己誤會師姐的意思了,防止露餡兒,就自己走路:“那什么,師姐說得對,這點苦頭都吃不住算什么武夫。”
東方婳隨后頭也不回地先行一步走到前頭。
蕭竹兒滿臉疑惑,尋思這難道是他們洪家槍的傳承文化?
………
進入城門后,許赫將軍迎面走來,步入中年的臉上布滿了這幾日的疲憊,但是現在卻又難掩興奮。
“你小子!打小就看你行!沒給你們牧家丟臉。”
“多虧你啊,不然這拒馬城是誰的還真不好說……前些日子從幽王那兒被攆跑不好受吧…”
“哎呦你這受傷了?還挺重?欸?你小子怎么又帶了個姑娘回來,我跟你說,曦兒在鎮北城想你想得可吃緊……”
一連串的話語下來給牧溫言問得一個頭兩個大,先介紹起來。
“許將軍,這位是洪老前輩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姐,東方婳,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臨終前讓師姐尋我。”
“見過許將軍,果然氣度不凡。”東方婳暫時不跟牧溫言計較剛才被摸小手的事兒,向許赫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姑娘生得真英氣,一看就是耍功夫的好手……行了,都回城主府說話吧!”許赫說完,就看到牧溫言眼神中隱藏、閃爍著些什么。
“這小子,不會又要作什么妖吧……”許赫一邊走一邊想著。
姑娘留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