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帶著三個瓶子回到客棧,東方婳也只是聽說過南疆的事情,真要辨毒,那也是門外漢。
“這東西名字就不吉利,鬼見愁......”蕭竹兒看著桌子上的瓶子道。
牧溫言本想拿方才的老板去試毒,但是不清楚老板的底細,萬一人家真就只是供個藥材,而且大概率還是被逼無奈,在南疆,不聽譚于飛的指示,和在西涼不聽牧家的安排差不多。
亂拿人試毒,和南疆毒匪有什么區別?
“先帶在身上,遇到不開眼的毒師再用就是?!蹦翜匮詻]打開瓶子,萬一毒的第一作用是房事不舉怎么辦......
“這個大瓶子的工藝不像尋常工坊做得,和另外兩個普普通通的小瓷瓶差別還是很大的,要不去當地制瓶坊看看?”寧安卿對比著幾個瓶子說道。
“還真是...這鬼見愁的瓶子花紋和質地都不尋常?!笔捴駜郝勓砸捕嗽數?。
“就算去,也只能是守株待兔,直接問瓶子的去處,當場就會打草驚蛇?!蹦翜匮杂辛诉@次查探脂粉店的經驗說道。
“那蹲守可是個大活,荒山郡也不小,就算排出去小門小戶小作坊,正兒八經的制瓶坊也得十幾家。”東方婳大概想了想。
“這瓶子未必每家作坊都能做得出來,原料用得是大涼的珊瑚砂做成,這種砂玉不多見,但是質量極好,先盯著大作坊便是?!蹦翜匮阅﹃可?,認出了原料。
......
“人被扭送報官了?”
“老大,當地知府不知收的誰的消息,不但抓了老板,還查封了脂粉店,現在脂粉店門口都有值守的官兵,防止有人再回去取東西。”
譚于飛正納悶怎么手下去了這么久還未回來復命,就收到這個消息。
“那老板被抓進去了,那其余幾人呢?”譚于飛可是派了三個人過去。
“沒查到,官府也沒出告示說抓到幾個人。”屬下低聲說道。
“哼!看來還是對官府這些家伙太仁慈,給他們留了一席之地竟然還不老老實實,出來壞我的事情,鬼見愁呢?那東西找到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連人帶物件一起丟了......
“一群蠢貨!鬼見愁那東西我都不敢輕易沾染,無解之物就這么流失到外人手上了?!”譚于飛越想越坐不住了。
“老大,鬼見愁只有咱們知道具體的作用,其他人但凡敢開瓶研究,絕對十死無生!”
譚于飛揪著下人的領口問:“那如果被抓的幾人為了保命把鬼見愁的事情一口氣說出去,官府這不就有東西掣肘本尊了?”
未等到屬下回復,譚于飛便一把推開,帶好寬大的衣袍,遮住枯槁的面容。
“我親自去店里看看,是何人點了我譚于飛的線。”
隨后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入眼處是一片水霧蒸騰的山里,遠遠望去,仿佛能看到北邊山下的大片民居地和鬧市,正是牧溫言等人落腳的荒山郡。
姑娘留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