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小畜生’三字剛一出口,只見劉玄雙目一寒,左手從背后伸出憑空一抓,那老道不由得身子向前一摘,竟不聽使喚了,脖子直直就奔劉玄的手心飛去。
“你敢出言罵我,”劉玄單手掐住老道的哽嗓咽喉,將整個人拎在半空,“合該碎汝肉身,煉汝魂魄,萬世不得輪回!”
老道喉嚨中發(fā)出“荷荷”之聲,雙眼向外凸著,一只手努力向后伸去,想抽出背后寶劍,但無論如何也難做到。
劉玄撮唇一吹,只見那老道全身皮骨血肉頓時化作一陣飛灰,只剩下一副骨架仍抓在他手。接著劉玄伸右手一點老道的骷髏頭骨,一道藍色光華從百匯穴鉆出。劉玄用手輕攬,那道藍光飄飄搖搖來在他掌心,然后掌心中鉆出一道黑色火苗,將那藍光緊緊裹住。
“啊!!!!!!!!”
一聲凄厲可怖的尖叫聲從藍光中傳出。
劉玄取出一只玉瓶,將包裹著黑火的藍光往里一扔說道:“此瓶每三十六萬年開啟一次,每次黑火威力增加一倍,如此三千六百次之后,你方可托生輪回。”
說完,劉玄收起玉瓶,再次來到法如跟前,他伸指再點法如雙腿,頃刻間血肉噴薄唯剩白骨。
另外六人看得冷汗直冒,葉斗一個站不穩(wěn),倒退三步噗通一聲坐倒在地,臉色慘白,口中只嘟嘟念念‘饒命’二字。
那一老一少也是連連后退,老的六七十歲年紀,滿臉驚愕,少的不過十歲,雙目含著淚水緊緊抱住老者的腿,連哭也不敢。
兩個女子抱在一團瑟瑟發(fā)抖,倒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稍稍好些,但也是雙拳緊握,胳膊上青筋突突亂抖,額角冷汗簌簌直流。
這時訓練營中的大喇叭傳來聲音:“快快快停下!!!!不要再殺啦!!!!”
劉玄抬頭冷笑道:“既然你敢如此試我,豈不知這世間生命在我眼中,不過螻蟻爾。孫向真,此八人今日皆死于你手,你且看我手段就是。”
說罷,劉玄再點法如胸口,血花閃處,一具雪白的骨架定在原地,哪里還有半點肉絲連掛。
孫向真在監(jiān)控室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他此時才后悔沒聽莫世璋之言,這少年乃是天地間的煞星,殺起人來真如喝水吃飯,竟是半點波瀾也看不出。
“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孫向真回頭看向胡幕山,完全沒了主意。
胡幕山從褲兜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快給莫世璋打電話!”
此時諸葛笑笑已經(jīng)石化了,這少年殺人手段之神奇,已然超出了自己理解的范疇,這完全不是人間的招數(shù),她心中除了驚駭之外便是后怕,想起剛才自己的態(tài)度,此時沒死已然是天大的運氣了
劉玄殺了法如和老道,目光又轉(zhuǎn)向那軍人,他上下打量那人一番說道:“你是自己過來,還是等我過去?”
那軍人全身一緊,隨即胸中一股熱血上涌,他艱難地跨出一步說道:“在下袁石安,今日死在你手,不算冤!我乃軍人出身,寧可戰(zhàn)死,絕不低頭!看招!哈!”
袁石安調(diào)動全身真氣凝于雙拳之上,他知道今日難逃一死,因此出招亦是全力,與其被辱而亡,還不如拼死一戰(zhàn)來的痛快。
劉玄贊許地點點頭道:“嗯,這才像話,可留全尸。”
說罷,袁石安的拳頭已然臨了面門,劉玄身子不動,只以單掌一帶,袁石安的雙拳便不由自主分向兩旁,霎時間胸口空門大開。
劉玄單掌不停,快若閃電般印在了袁石安的胸口處,只見袁石安雙目瞬間就成死灰色,身子向后倒沖出去,直飛了七八丈才停下,姿勢都沒有變就沒了氣息。
此時全場寂靜,鴉雀無聲,唯有大喇叭偶爾發(fā)出一陣絲絲響聲。
劉玄站定環(huán)顧一周,目光停在葉斗身上:“怎么,按說你該見過些世面,也要尋死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