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必定能傷了禍族的元氣,甚至傷其根本。
這也是劉玄近日來最高興的事。
次日天明,莫玲抱著孩子來找劉玄:“先生,環兒現在還沒滿月,咱們是不是等等再開始?”
劉玄笑道:“嬰兒天生帶著一口先天氣息,此時錘煉最好。”
莫玲啊了一聲,心疼的表情躍然出現在臉上,畢竟是母子連心。
“不過孩子確實太小,也不能用尋常的辦法去辦,”劉玄站起身,上下打量莫玲,最后目光停在她胸口處,“你母乳可充足么?”
莫玲說到底也只有二十來歲,被一個年輕男子盯住那處,也是有些難為情,但她生性豪邁,不過稍稍露出窘態便恢復了自然。
莫玲點點頭道:“足夠環兒吃的。”
劉玄道:“今日開始,我配些湯水,你需全部喝下,以你之身,調養辜環,將這一口先天的氣息完全吸收了。”
莫玲這才恍然:“原來如此,先生,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只要對環兒好的,我就是受多大的苦也值得!”
這句話剛說出來也沒什么,但莫玲嘗到那湯水之后,便有些后悔,這湯水喝起來苦中帶澀,還有一股腐尸的味道,簡直難以下咽。不過想及孩子的未來,莫玲還是忍下了。
這一喝就是整整一個月,再觀孩子的變化,已經讓莫玲目瞪口呆了。
尋常嬰兒需周歲上下方能蹣跚行走,可是這莫辜環,自十天頭上就能直挺挺坐起,十五日上就能滿床爬行,等過了二十天,他就開始滿地出溜了,行走之快,饒是莫玲頗有些武術根基也難追其項背。而且這孩子一雙眼睛宛若朗星,看上去極是喜人。
等滿月過去第一日,莫辜環便咿咿呀呀說出‘媽媽’和‘師父’兩個詞來。直把劉玄逗得哈哈大笑。
這天傍晚,劉玄帶著莫辜環在屋中玩耍,莫玲則去廚房準備晚飯,雖然三間草屋稍顯簡陋,但卻洋溢著一種幸福之意。
莫玲在廚房中忙活著,偶爾歪頭看看屋中的爺兒倆,心中滿足不已,唯一不足之處,便是劉玄并非環兒的父親,而是師父。想到此處,莫玲甜甜一笑,心中多少有些旖旎,可是片刻之后,莫玲立刻收斂心神,暗道好險,這念頭可危險至極,他知道劉玄看起來雖然與少年無異,平日也溫和軟語如同鄰家少爺,但其行事沒有絲毫多余浪費,殺起人來也是狠辣異常,之前任道松的死狀一直縈繞在莫玲腦海不曾散去。
莫玲收拾好托盤,里面有一味蒸白鰱,一味涼拌野菜,還有幾只芋頭。這白鰱是草屋邊上那寒潭中抓的,足有五、六斤沉重,由于這白鰱常年生活在低溫潭水之內,因此肉質極是緊實肥美,這也是莫玲最喜歡的一道菜。
莫玲推門進屋,劉玄正抱著莫辜環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低聲對他說著什么。
莫玲見狀笑道:“你們兩個又再商量什么壞主意?”
劉玄抬頭道:“這孩子已然完全吸收了那口先天氣,我看明天開始就可以隨我修行了。”
莫玲已經知道劉玄的能耐,因此心中也不再躊躇,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劉玄隨意吃了幾口鮮魚便放下了筷子,獨自走出草屋去了。莫玲知道他又去尋什么草藥,因此也不去問,只是一邊逗弄孩子,一邊將盤中的食物吃干凈了。
此時莫辜環已然能簡單對話了,他奶聲奶氣地問道:“媽媽,我是你和師父生的嗎?”
莫玲聞聽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她看了看窗外,見劉玄已經走遠才低低聲音說道:“你這小家伙,這話是從哪兒聽來的?”
莫辜環歪著小腦袋說道:“師父說,天地萬物都有其道,陰陽相合,內外相合,日夜相合,男女相合,我想,你既然是我媽媽,那必然是跟師父相合才有的環兒呢!”
莫玲聞聽之后,張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