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
唐牛一看,這才止住笑聲道:“這才像話,來來來,都上爺爺這兒來!”
說罷,唐牛手底下也用了狠,每一招出去,就必定躺下一個,而且躺下就起不來了,不是折胳膊就是斷腿,要么就是昏死過去。
這一幫凡夫俗子焉是唐牛的對手?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這二十多人盡皆被打翻在地,一時間哀嚎遍野,好不凄慘。
朱煉知道唐牛會把式,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厲害!眼睜瞧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兒都躺下了,朱煉這才覺得今日之事兇險。想到這,朱煉不由得渾身哆嗦,是又急又氣。
這在此時,外面突然有人說道:“朱少爺,我等來了,您往后站站!”
朱煉順聲音回頭觀瞧,一個大漢噔噔噔走到了近前。朱煉一看是他,這提著的心才算放下。
“您可來了!這小子手底下厲害,您千萬小心!”
那大漢點點頭,往前一步將朱煉護在身后,雙眼緊盯唐牛。
唐牛一看這大漢,心中便暗吃一驚。此人虎背熊腰,雙臂筋肉虬結,膚做古銅之色,兩個太陽穴高高拱起,雙目精神足滿,暗帶一絲精光。臉上獅鼻闊口,兩道劍眉直沖鬢角,兩片厚厚的嘴唇,一部絡腮的胡子宛若鋼針。
“在下歸南風!”大漢聲若洪鐘,“不知我家少爺何處得罪,竟下得如此狠手!今日要給我個交代!”
唐牛一聽這名字,立刻倒抽一口涼氣。一旁的古真和葛從陽也是猛然看向這大漢。雪濤亦是抬頭觀瞧,但卻比唐牛三人鎮靜的多。
唐牛不由得從腰間抽出呂祖錐,之前戲謔之色盡去,只有嚴陣以待:“我當是誰,原來是‘神掌金鎖候’歸老前輩!前輩,您一身武功可說無敵與天下,怎肯委身于這紈绔之輩?”
歸南風微微搖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拿人錢財,也該與人消災!小娃娃,你手中可是呂祖錐么?”
唐牛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歸老前輩,這姓朱的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我家姑娘,難道您就不管了么?”
歸南風看了看朱煉,又看了看桌上的雪濤,心中如同明鏡一般,他知道這朱煉平日里向來紈绔好色,因此唐牛之言他已然信了。但無奈自己受朱家轄制,也只有硬著頭皮來了。
“哎”歸南風重重嘆了口氣,“也罷,今日你我不打是不成的,否則我難以對朱家交代,小子,你既然得了歐陽老道的呂祖錐,那我手下留情便是!你,出招吧!”
唐牛一聽,知道這頓打是躲不開了,就盼著歸南風看在自己師傅的份上,能留些情面吧。
想到此處,唐牛一擺手中呂祖錐,腳下一墊步,錐尖猛然扎出,直奔歸南風胸前膻中穴就刺。
歸南風一擺單掌喊了聲“來得好!”不閃不避,反而迎著呂祖錐一掌擊出。
耳輪中就聽“噹”一聲響,唐牛的呂祖錐扎在歸南風手心之中,卻沒扎透,只發出一聲金屬碰撞之音。唐牛就覺得雙手發麻,原來歸南風的雙掌已然練得如鋼似鐵,自己這呂祖錐在他眼中形同虛設。
歸南風單掌抵住呂祖錐,另外一掌自上而下罩定唐牛頂門就拍,掌未到風先到,唐牛不敢硬接,慌忙撤錐閃身,奈何對方掌力太強太快,一個躲閃不及,竟被歸南風掌緣掃中肩頭。
唐牛哎喲一聲,肩膀如遭重擊,連護身的罡氣都給打碎了。肩胛骨立時斷裂,一條右手當即垂在身旁不能動彈。
歸南風見勢往前一欺身,雙掌在胸前一合,惡狠狠一個推窗望月便要結果唐牛的性命。
此時劉玄一皺眉,心中已然知曉這人的目的。聽唐牛之言,這歸南風在江湖中似乎還是個有名望的,今日助紂為虐,將來若傳講出去,對他的聲譽必定有影響,因此才先發制人于死地,看這意思,是想將屋中人盡數殺了,以緘悠悠眾口,其心好不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