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做什么,可使不得,就是幾身衣服,我?guī)湍阕鼍褪?,哪能收什么手工費(fèi)啊,快快快拿回去!”
趙香秀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銅板,嚇了一跳,連忙往程月手里塞。
程月無奈道:“香秀嫂子,這衣服太多了,哪能讓你白干活,你再這樣,我可就找別人啦。”
趙香秀皺著眉頭:“你這人……我做我做,不過這錢真不能收,咱們姊妹關(guān)系好,能幫就幫,收銀子像什么話!
我跟你說,你們剛分家,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手指縫可不能這么寬,以后咋活啊!”
程月聽著她啰嗦,心里卻是暖的,“我明白,可就是因?yàn)殛P(guān)系好,才更要給銀子啊,我總不能讓你吃虧不是?”
沒有界限感的關(guān)系只會失衡。
趙香秀也笑了,“歪理!你會識字我說不過你,不過這錢太多了,我收五十文總行了吧!”
拉扯半天,最后趙香秀收了一百文,她實(shí)在拗不過程月。
兩人把布抱出去,程月又把趙香秀拿來的咸菜疙瘩跟地瓜面倒出來,順手裝了一袋子白面,又盛了一碗豬油渣。
一百文,總是太少了,何況人家還拿了東西來。
對她不好的,她錙銖必較,但對她好的,她一定要回報。
不吃惡人的虧,也不占好人的便宜,這是她一貫的處事風(fēng)格。
趙香秀看到這些東西,自然又是一陣拒絕,陳安跟三個孩子也在一旁勸,趙香秀這才收下。
人情往來,既然關(guān)系好,多走動就是,她明白這個道理。
陳安的腿下不了地,到時候她叫上兩個兒子幫著去收麥子。
程月要去送,趙香秀怎么都不讓,擺擺手就下山了。
就是一些布匹,她是做慣了農(nóng)活的人,不差這點(diǎn)力氣。
一半放筐里,一半抱手上,就是幾步路的事。
下午的時候,陳安就把饸饹床做了出來,不過木頭不光滑,還得打磨一下。
大妮二妮閑不住,要去山上挖豬草,程月想著有話跟陳安說,就讓陳林跟著兩個妹妹一起去了。
陳安心里納悶,程月這兩天明明有點(diǎn)刻意避免跟他單獨(dú)相處的意思,現(xiàn)在支開孩子是什么情況?
抬起頭,發(fā)現(xiàn)程月也在盯著他看,貌似有點(diǎn)為難的樣子。
“阿月,你…怎么了?”
程月在他旁邊的板凳上坐下來,說道:“我有事跟你說。”
陳安見程月的神色嚴(yán)肅,心口莫名突突的跳了起來,他確實(shí)有很多疑惑。
他剛醒來時的白米粥,孩子嘴里的雞肉跟白面饃饃,昨天的糖水,還有吃不完的雞蛋,都讓他疑惑。
雖然程月說了,是從他娘那里摸來的,可他沒辦法真的相信,他娘舍不得殺雞的。
再說了,要是他娘有這么多好吃的,肯定恨不得每日抱著睡,就是少一粒米都能發(fā)現(xiàn)。
可是他娘一直都沒發(fā)作,這不正常。
那…這些東西從哪來的?
而且自他醒來,阿月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可以理解,但想不通為什么會抗拒跟他接觸?
程月看著陳安的神色變化,就知道這個心眼子多的早就懷疑了,她主動坦白比等他問了要好。
“那天你傷了腿,我去找婆母要銀子,她把我推倒撞了腦袋,你是知道的。”
陳安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程月都是為了他,心里也很愧疚。
程月繼續(xù)說道:“我撞了腦袋還以為活不成了,沒想到神仙顯靈,不僅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一個東西。
里面有糧有肉還有各種菜蔬跟其他的物品,前兩天吃的那些肉跟蛋就是從里面拿的?!?
陳安愣住,他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