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身為一方之主,對于本地的地形地貌自然是了然于胸,于是開口說道:“喬公子啊,此懸崖深不可測,猶如無底深淵一般,至于那崖底到底是什么狀況,實在是無人能夠知曉,實乃兇險萬分之地!
而你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輕易涉險呢?衙門里倒是有幾位昔日曾做過獵戶之人,讓他們下去或許更為妥當一些。”
這時,陳大海趕忙走上前來,滿臉焦灼之色地說道:“張大人、喬公子,請聽我說一句!還是由我去吧。我自幼便習慣了田間勞作之事,身體健壯如牛,而且也曾攀過山、下過河,對這些事情可謂輕車熟路。所以,讓我下去才最合適不過。”
喬梓恩目光掃視一圈眾人,態度堅決地回應道:“大人,陳大哥,請不必擔憂。雖說我只是個讀書之人,但平日里也曾習些武藝。此次下去,定然不會有任何閃失,還請大家放寬心便是?!?
話音未落,喬梓恩伸手從一旁的衙役手中奪過一大捆粗壯結實的繩索,并迅速將其中一端牢牢系在崖畔的一塊巨大巖石之上,另一端則緊緊綁在了自己的腰部。
緊接著,眾衙役齊心協力,共同用力拉扯著繩索,將喬梓恩沿著陡峭的懸崖壁緩緩放了下去。
在前世的時候,喬梓恩曾經接受過專業的攀巖訓練。那些年里,他挑戰了無數險峻的山峰和陡峭的巖壁,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嚴寒酷暑,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什么樣的艱難險阻、惡劣環境他沒親身經歷過呢?而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念頭——古川!
古川現在到底怎么樣了?是否安然無恙?這些問題像潮水一般涌上心頭,讓喬梓恩心急如焚。
哪怕前方等待著他的是萬丈深淵、刀山火海,他也毫不畏懼。因為在他心里,古川就是那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只要能將古川平安無事地救出來,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于是,喬梓恩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繩索,毫不猶豫地朝著下方縱身一躍……
陳若彤坐在崖底的空地上,仰頭望天。希望那束氣球飛出去后,尋他的家人能夠看到。
但若是下到崖底來救他,實屬兇險,這懸崖太深了,似乎有千米深,就算下來也沒有那么長的繩索呀!
她在空間里轉了一大圈,也沒發現能夠爬上去的東西。倒是有戶外用具,攀巖穿的衣服、鞋子、手套,還有繩子,但她是個廢柴,有裝備也沒用啊,根本爬不上去呀!她也著實不敢爬呀!
就在她仰頭望著天空發出一聲長嘆之際,突然間,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視野之中。
只見這道黑影沿著陡峭的山壁迅速地跳躍而下,其身姿輕盈矯健、敏捷利落,仿佛與這片懸崖峭壁融為一體。
"?。∈菃惕鞫?,他來救我啦......" 陳若彤滿臉欣喜之色,情不自禁地高聲呼喊起來。
緊接著,她邁開腳步,風馳電掣般朝著山崖下方飛奔而去。
抵達崖底后,她停下腳步,抬起頭來,伸長脖子,然后扯開喉嚨大聲喊道:"梓恩......我在這兒呢......你可得千萬要當心啊......"
喬梓恩清晰地聽見了那熟悉而又親切的呼喊聲,原本懸著的心瞬間踏實下來。
他趕忙回過頭去,目光朝下望去,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下方的小小身影。
此刻,陳若彤正踮起腳尖,拼命揮舞著雙手,臉上滿是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喜悅。
實際上,從懸崖上方到底部大約有七八百米之遙。然而,由于崖底彌漫著濃厚的霧氣,使得整個谷底看上去仿佛是一個無底深淵,令人心生恐懼和敬畏。
喬梓恩下行至距離地面約五十米之處時,解開系在腰上的繩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