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宛晴見人都退下了,把禾草拉到窗炕上坐著。
“你猜我回去聽到了什么?”
二房本想將魏宛姣和秦逸的事隱瞞下來,但這件事并不是那樣簡單,最后問題出在了秦家……
“豈有此理!把我兒打成這樣,老爺,咱們難道就這樣算了?!”武氏氣得珠釵亂晃。
武氏對面的男人,年五十上下,眼角耷拉著,法令紋明顯,明明是個文職,卻透著武將才有的兇相。
這位便是瓊州刺史,秦剛,秦逸和秦夕兒的生父。
男人默著臉,不言語,但那一雙眼射出的光十分駭人,充滿算計和狠毒。
“老爺——”
“夠了!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魏澤小兒不過一新進的武官,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替我打點行李,我要進京面圣!”
武氏讓下人將行李打點妥當,秦剛在幾十個護衛的隨護中朝京都行去。
武氏送走丈夫,進到內宅。
“夕姐兒這幾日有沒有好點?”
一邊的管事嬤嬤嘆下一口氣:“時好時壞?!?
兒子身上受傷,一段時間就養好了,但女兒受了刺激,自打回來就癡癡的,連眼珠子都不會動,大夫說需要時日調養。
“夫人,魏家二房那邊遣來的人還在咱們府中?!惫苁聥邒咛嵝训?。
魏家二房派人送書信來,說魏宛姣被秦逸辱了清白,現已有身孕,讓秦家拿出一個態度來。
“她家女兒自己不檢點,還想賴上咱們家,做他娘的春秋大夢!誰知道她肚子里懷的是哪個男人的種。”武氏冷笑道。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休想進她秦家大門。
魏賀年升任京都,按說和秦家也是門當戶對,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也是門當戶對,但這事情一鬧,就算她是皇帝家的女兒,也沒人家敢要。
“速速將那人打發走,還留著做什么!”
“依我說,夫人不如緩緩,等老爺從京都回來再做打算?!?
武氏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丈夫去京都一切順利,那他們自然是不怕魏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現在將人趕走,魏家和他們秦家算是徹底撕破臉,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了。
“先留下,等老爺回來?!?
“是?!惫苁聥邒邞?。
從瓊州城去往京都怎么也得個把月,武氏在家中,等待兩個月后丈夫的歸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半個月后,秦剛回了,幾十人的隊伍,回來時只剩下三五個人,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逃回來,個個都身負重傷,
秦剛等人才走出瓊州地界,就遇上一伙匪賊,他身邊都是花重金雇傭的護衛,可還是抵擋不住那伙人,若不是拼死殺出一條血路,他焉有命在!
武氏慌了手腳,讓人請大夫前來。
“夫人放心,都是皮外傷,沒傷及筋骨,將養些時日就好了?!?
大夫開了一些涂抹傷口的藥,去了。
“老爺,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京都嗎?”武氏看著床上的丈夫,身上的傷口已經進行了包扎。
秦剛鼓動著腮,咳了兩聲:“都道魏澤手段霸道,心機深,小小年紀,行事如此狠辣,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老爺是說……那些匪賊是魏家指使的?”
“那伙人身手高超,下手絲毫不拖泥帶水,不是精兵,就是暗衛,好個魏澤!這是要封了我去往京都的路啊?!?
故意留他一命,既是威懾也是警告。
武氏畢竟是后宅婦人,一聽到涉及人命,就有些怕了:“毫無辦法了嗎?”
秦剛瞇了瞇眼:“待我寫幾封彈劾奏書,你拿去,讓人從各個方向送往京都,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