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聽說要去郊外,猛地轉身,大睜著眼:“你怎么不早說?快,快,我要起來。”
“慌什么。”
“怎能不慌,若是他們來了,咱們還沒起,讓人等總歸不太好。”
魏澤見她開始穿衣,不緊不慢地挑了挑她的衣帶:“他們已經來了,在會客廳等著。”
“你這人,怎么不早說呢,應該早些起的,讓他們等著多不好。”
男人輕笑出聲:“讓他們等一會有什么關系,總得先讓你舒服了。”
“你還說!”
“怎的?舒服完了,就不認賬了?你只說喜不喜歡剛才那樣?從前你總放不開,今兒睡迷糊了,反倒由著我來。”
禾草覺得魏澤渾起來也是難搞,說個話葷素不忌的。
她懶得理他,只是抿嘴笑著,魏澤勾了勾她的下巴,然后朝外叫了一聲,讓人進來伺候。
因要去郊外游玩,便只作簡潔打扮,清清爽爽的方便些,待梳妝畢,兩人去了前廳。
客廳上坐了幾人,有魏秋、戴良玉還有萬家兄妹,幾人正吃著茶,見他們二人來了,忙起身,敘過禮后,又坐了一會兒,車馬已在府外停當。
當下幾人并幾個隨從,攜帶了吃的用的,熱熱鬧鬧出了府門,在一隊私衛的隨護下緩緩駛向京都城外的郊野。
他們是早上出發的,到達地方時,出了太陽,晨霧漸散。
春日氣候宜人,只在中午的那一會兒有些燥意,不過躲到樹蔭下就很潤涼。
這里離京都有一段距離,卻還在京都管轄內,銜山抱水,人煙不阜,只偶有村人或是旅人經過,是個難得清幽的好去處。
丫頭小子們在樹蔭下鋪蓋了毛氈,支了矮桌,擺上一早準備好的吃食和飲品,又在一邊架起柴火堆,掛上一盄子水慢慢燒著。
魏秋帶了幾根魚竿,正巧萬鶴也喜釣魚,這兩人便拿起魚竿和魚食,到清溪邊垂釣。
魏澤在安頓好幾個女眷后,也跟了過去。
三個女人則在樹下賞著景,喝著茶,閑散說話兒。幾個丫鬟小廝在另一邊自在耍。
禾草注意到,萬英的眼睛有意無意會瞟向溪邊,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溪石上坐著的少年,烏發高束著,一身松花色的常服,衣擺處開著高衩,一只腳踏在石上,不耐煩地點動著。
這時,旁邊的萬鶴起了竿,上了魚,少年探著脖子看了看,那腿抖得更歡快了。
禾草見萬英掩嘴兒笑著。
“哥。”魏秋叫了一聲,魏澤只顧看著萬鶴那邊,又趕著叫了一聲,“哥!”
魏澤這才走到他那邊:“怎么?”
“你到我這里來,光站他那里做什么?”
魏澤往他的魚桶里看了看:“你這一條魚也沒上,我過來干什么,看你釣空竿?”
魏秋一噎:“你來了,我不就能上魚嘛。”
魏澤說歸那樣說,到底是自己弟弟,就站在他旁邊陪他守著,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還真就釣上來一條。
“我說是不是,咱哥不一般,一來魚就咬鉤。”魏秋提著線將魚放到盆里。
魏澤笑著剜了他一腳。
禾草對萬英并戴良玉說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戴良玉和萬英自然是到萬鶴身邊坐著。
禾草走到魏秋身邊,彎下腰看了看盆里的魚,笑道:“秋哥兒,這魚好大個頭哩!”
魏秋趕緊直了直腰板:“這還不算大的,待我再釣一條大的你看。”
說話間,少年的耳朵慢慢爬上紅暈,在陽光下像充血了一般。
“萬娘子,你來,看看秋哥兒釣得大魚,快來!”禾草對著另一邊招手。
萬英站在萬鶴身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