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高大體表刻滿各種符號紋路的深淵教徒,一邊狂笑著揮舞著帶有棘刺的鐵鞭。瘋狂的抽打面前被綁在木樁上的多道身影,那是先前抵抗的一個個士兵。
在接連的戰斗中,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抽的皮開肉綻,內臟破裂,那名深淵教徒在抽了一段時間之后才發現,這人早就變成了一具尸體之后,不屑的吐口口水。
然后走向下一個目標……不過話說也其實是最后一個目標了。
“真是可惜。你們的抵抗到頭來不過是場無聊的戲劇。”
“死之前有什么話想說嗎?”
被綁在木樁之上。奄奄一息,四肢已經被挑斷的愛爾文,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顫抖著嘴唇,混合著口里的血沫,吐了口口水。
然后落在那名深淵教徒的腳下土地,看到這反應,這名教徒也是猙獰的笑了:“看來已經說完了,很好,來人,這個就直接當尸體丟到那邊的火堆去燒吧,把木樁給我插進去!”
“如果這人還能在火里哀嚎兩聲的話,可能還有意思一點……哈哈哈?。?!”
愛爾文的木樁被連根拔了起來,然后插在了先前同伴的尸堆里,她低頭一看……拉尼娜的臉從尸堆之中透露出來,雙眼已經閉上,和其他所有人一樣。
“……”
她并沒有什么過多的動作,心情或者是淚水,因為先前早就把這些用完了,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用眼睛看著一根火把,連帶著油脂潑了過來,然后點燃熊熊烈火。
她的身形直接被火焰覆蓋,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熾熱的火焰一寸寸的吞噬,燒焦著自己的血肉肌膚,生機也在一點點的流逝。
愛爾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一件事——就是自己快要死了。
這種感覺說來實在不算太陌生,因為以前在魔族那會已經體驗了不少次,這么話說回來,自己能活到今天,其實已經續了不知多少次幣了。
本來是沒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自己剛剛已經帶了大概兩百條深淵教徒的性命一起陪葬,一比二百,怎么看都是賺了……愛爾文在緩緩閉上眼睛的前一刻,突兀的想起了某人。
“阿爾白……她會逃出去嗎?”
想起那個好像有點蠢,腦瓜不太聰明的家伙,突然的就有點擔憂,不想死了。但是現在可沒有什么活下去的辦法了呢……
她的意識也逐漸被火焰燃燒,然后逐漸沉淪,然后似乎就感受不到被火焰灼燒的痛苦了……應該是自己差不多已經死了,彌留之際,根本感受不到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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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是,她似乎聽到了外面有什么動靜,而且好像是什么很大的聲響,有一種熟悉的慘叫之聲,以及什么地震一樣的感覺……發生了什么事?
“……?”
她似乎看到了一點光芒,不是火光,而是一縷似乎感覺自己很熟悉,絕對不可能忘記的光芒。
記得這樣的光芒,好像自己一生中也就出現了一次,那這是……她在某種好奇心的驅動之下,勉強的睜開了眼皮的一角。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先前的深淵教徒,全部如同冰雪般的徹底融化,在一陣光芒之中化為黑煙……奇怪。
愛爾文似乎好像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其他部位的觸感,自己還沒死嗎?又撿了一條命?但是好像不對,那火焰仍然在自己的身上熊熊燃燒,但是似乎并沒有繼續在灼燒自己了。
她因過大的動靜從木樁上摔了下來,然后滾在地上,撞得頭暈腦花的同時,眼睛也終于能睜開了。
然后,她全身。連帶著自己的靈魂都一同朵滯住了,那本應該被火焰灼燒殆盡的眼眸旁邊,似乎要涌現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