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秦沫收到一封家書,是她爹秦老將軍寫給她的,意思大致是他近期身體欠佳,思女心切,讓她趕緊回去。
語氣字跡都是她爹的沒錯,但那信卻不是她爹寫的。
“心”字少了一點,那信出自蘇瑾州之手。
嫁進王府三年,她從未去過他的書房,但她熟悉他這一習慣。
他讓她回去京城,此前已經有五波人找過她,她都委婉地拒絕了。
京城,她會回去的,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后年,也或許是老年遲暮時,不管是隨心還是隨性,或者是不得已的責任,這都與他蘇瑾州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是民,他是君,他們的關系僅此而已。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民,她不敢太過忤逆他,之前對那些他派來的人用詞都很委婉,但把意思已經說的清楚明白。
此生,她秦沫不可能再與他蘇瑾州有太多的糾纏。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執拗,騙她回去不成,竟然親自找來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重新讓她秦家人為他賣命?
僵持了半天,蘇瑾州首先敗下陣來,他伸手去要摸秦沫的臉,眸中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半,他嗓音沙啞,他叫她的名字,“秦沫,和我回去!”命令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討好。
秦沫眼盡力讓自己神冷淡,話一出口還帶著收不住的怒火,“石頭還是個孩子,你那一摔會把他摔成傻子!”
他滿心滿眼都是她,可她想著的卻是那個男人!
嘴角都冒出胡碴了,還是什么孩子!
怒火再次被點燃,蘇瑾州再也不管不顧,他沖上前去一把抱住她,他把她抵在墻上,扣住她的后腦勺使勁吻了上去。
是啊,那個叫石頭的就是個破孩子,哪里頂得上他半分,就讓她嘗嘗什么樣的男人才有味道,什么樣的男人才是男人!
秦沫沒想到,蘇瑾州突然會像條狗一樣突然纏過來,那是久違的熟悉之感,在王府三年,他和她保持著君子淡如水的交情,只是在偶爾喝醉或者受了什么刺激時會突然吻她,每次都像現在這樣瘋狂,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但每次又能恰到好處地剎車,而后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迷糊過后的清明,他就跟她道歉:對不起,把你當做她了,要什么補償盡管提。
話說的直白,一點也不怕她的心滴血。
秦沫的希望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破滅了。
秦沫狠狠咬了蘇瑾州一口,瞬時滿嘴都是血腥味,可他仍然沒有松口,反而變本加厲,像是要把多日的相思之苦通通發泄。
秦沫掐他打他,咬他的舌頭,都沒撼動這個男人分毫,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才終于停了下來。
秦沫嘴唇紅腫如桃,蘇瑾州嘴角滴著血,現場畫面根本不是一場熱烈的擁吻應該有的。
那是一場燦烈的斗爭,結果兩敗俱傷!
平復了一下心情,秦沫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著袖子狠狠擦了一下嘴,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本來她想如果有一天,不小心,不得不和這個男人見面,她是能和他心平氣和地打個招呼的。
愛誰,恨誰,這是一種無法控制的感情,是應該被理解的,所以她對蘇瑾州沒有恨,也沒有怨。
只是,兩年過去了,他今天的表現讓她多少厭惡了。
秦沫抓起桌上的黑瓷缸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邊喝邊想著如何把這男人快速打發走。
撂下茶杯余光瞄到蘇瑾州正盯著她的茶杯看,秦沫趕緊把茶杯重新抓起來,抱歉地對他道,“不好意思,我這兒沒有多余的水招待您,要是渴了,村頭有條小河。”
意思再明白不過,想喝水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