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在弄清楚那個男人就是秦沫的相公后,心情是有點失落的,尤其在聽見自家娘一再勸她跟隨她的相公回去后,心里更加傷心難過。
他不懂為啥有這種感覺,反正就是不舒服,他想帶她趕緊離開這個男人,也順便告訴她,她男人一時半會兒帶不走她,村頭的河水比平時漲了不知多少倍,河上的土橋早就沖走了,那是出村必經之路,河水那么急那么大,他相公除非長了翅膀,不然休想帶她走。
最后,秦沫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吃了小半盆面條,幾個人都很高興。
蘇瑾州甚至還一臉高興地讓她和石頭看大水去,“如果有魚撿一條回來,晌午我做給你吃?!?
秦沫差點沒起雞皮疙瘩,男人那寵溺的語氣裝得實在太過,叫人一點都不習慣。
石頭娘又是一頓夸贊,“小周你還會做魚?當真是全能好相公啊?!?
“如果不嫌棄,石頭娘不妨和石頭一起過來嘗嘗,我做魚的手藝還不錯?!?
“娘子,你說是吧?”
蘇瑾州側頭望著秦沫笑,對石頭娘的夸贊照單全收。
后面,秦沫真著跟石頭去了村頭看水,她想看看這水是不是漲到已經不能過人的地步,到地兒一看,果不其然,本來河邊上還有幾塊莊稼地的,現在全變成了汪洋洋的水。
她扔了幾塊石頭,撲通撲通,光聽聲音就知道身不年底。
“阿水,你不用試了,看那棵樹就知道,原來樹根子都露著,現在就快沒了樹梢了。”
秦沫滿臉頹然,這場雨下的可真不是時候。早下一天蘇瑾州就過不來。
這下好了,他被困在這個村里,可有理由與她糾纏了,他還把她的鄰居哄得那么好,她要是對她說點啥,恐怕大家都得向著他。
秦沫和石頭空手而歸,河水還很湍急,就是有魚秦沫也不會讓石頭去撈的,太危險。
路過老李家的魚塘,秦沫去買了幾條,老李媳婦還白送了她幾條。
“本來魚塘都要旱死了,誰知道突然下了這場雨,這魚跑得哪里都是,也就你還拿錢跟我買,呵呵……”
一場大雨讓魚塘的魚跑了大半兒,但老李兩口子卻笑哈哈的:跑了總比渴死強。
連買的再給的,蘇沫和石頭一共提著十幾條魚回家,魚都不大有的只有巴掌長。
到了石頭家門口,石頭說啥也不去她家吃魚了,“阿水姐,我看著你相公就害怕,他那兩只眼就跟兩把刀子似的。”
石頭媽正在抱柴禾,看到兩人回來,笑嘻嘻地過來,對秦沫眨眨眼,“阿水,趕緊回去吧,小周都等著急了?!?
兩人都沒去她家吃魚,秦沫有些失望,本來她是想整整蘇瑾州的,他不是想做飯,想當好人嗎,就把所有的魚都燒了給大家吃。
結果一個人都沒不去。
秦沫把魚送了幾條給石頭娘,“老李家送我和石頭的,三娘你拿回去熬湯喝。”
回到家不見蘇瑾州人影,秦沫樂得自在,把魚往廚房一扔,找了一些瓜果蔬菜種子去了后院,她的園子是沙地,雖然剛經歷一場大雨,倒也不是特別粘,她知道這個季節種啥都不見得能吃上了,但閑得太慌,她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干。
忙活完已到正午,秦沫去廚房熬了點魚湯,熬好后也沒吃別的,喝了一碗當做了午飯。
睡完午覺后,她照舊坐在樹蔭下打發時間,村里的女子閑時會做些手工活,她也跟著學了學,但沒什么耐心,繡兩針后便失去了耐性,找種子時看到塵封了兩個月的繡繃子,拿出來有一針沒一針的縫著,針跡時而順順溜溜,時而歪歪扭扭,主打的就是隨心所欲。
臨近傍晚,秦沫家來了一群女人,她們或捧著鞋底,或拿著只破洞的襪子,圍坐在她家樹蔭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