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恐怕太皇太后老人家要責(zé)怪妹妹了。”
宋婉婉重新把秦沫從頭看到腳,“我看就先從穿著打扮這一塊開始吧,姐姐如此邋里邋遢的著衣方式實在有辱皇家形象……”
秦沫停下晃動的腳丫子,放到地上,把兩條腿換了個兒,重新晃著二郎腿,認(rèn)真地聽宋婉婉嗶嗶,還不時嗯啊兩聲,表示自己聽著呢。
“后宮嬪妃著裝五十條,第一條……”
宋婉婉拿起那本厚厚的冊子,翻了兩翻,叫喜兒遞給秦沫,“今日姐姐就把這五十條標(biāo)準(zhǔn)全背會了再回去歇息吧!”
秦沫晃腿晃的正起勁兒,聞言倏地抬起頭,一雙美目如箭一般向宋婉婉射去,而后很快收斂光芒。
她瞇了瞇眼,嘴角掛著一抹笑,放下那條翹著的腿,往前傾了傾身子,問,“宋娘娘把這五十條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嗎?”
宋婉婉神情一窒,迅速在心里盤算著秦沫的意圖,發(fā)現(xiàn)怎么回答都會讓秦沫抓住把柄,衡量一番后挺了挺胸脯,答道,“自然,著裝得體是對一個合格的妃嬪最起碼的要求。”
秦沫重新靠回椅背上,對宋婉婉的回答非常滿意,她敲敲桌面,粲然一笑,說道,“耍嘴皮子誰不會,妹妹敢當(dāng)著我的面背來聽聽嗎?”
“姓秦的你不要胡攪蠻纏,可是太皇太后讓本宮教你規(guī)矩的,要是不服你跟他老人家說去!”
秦沫重新站起身,把腰間的腰帶解開,重新系了一下,只是那手法,系了比不系還不如。
誰家好女子當(dāng)著別人面脫系腰帶?看著就放蕩!
宋婉婉越看越生氣,這女人是個什么玩意呀,怎么偏偏皇上就對她念念不忘的,就是被她身上這些粗鄙不堪的做派兒吸引住了?
系完腰帶,秦沫伸了個懶腰,毫不顧忌地打了個哈欠,眼含淚花的沖宋婉婉說道,“啊,真是困死了,天都黑了,要是宋娘娘不好好授課的話我就撤了,對了你要是覺得我這學(xué)生教不了的話,就去和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實話實說,她人家一向心慈,對你這個師傅學(xué)藝不精這件事不會太過計較的,自古不如學(xué)生的先生多了去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要是著急上火嘴里長了泡可就不方便那啥了,走了啊,不必送!”
三番五次拿太皇太后壓她,她是被威脅著才長到二十多歲的嗎?
沒錯,她是不想得罪老太后,事實上,她不想得罪這宮里的每一個人,但也不是任誰都能欺負(fù)她的,蘇瑾州她都想罵還罵兩句呢,何況是他的女人,她慣著她們干什么!
秦沫怎么來的怎么走了,沒討著上一杯水,也沒吃到一點虧。
宋婉婉氣得手指甲都摳到肉里去了,一張美艷絕倫的臉也是氣到慘白。
本想讓那女人顧忌著太皇太后收斂一點,誰知被她卻反咬一口,她就那么看著秦沫,大搖大擺地在她眼皮子底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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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姓秦的,你等著!
“娘娘?”
喜兒叫了好幾聲,才把宋婉婉在怨恨的情緒中拉出來,喜兒拿來一只干凈的帕子給她包手,勸道,“娘娘,您就是再生氣也不能磋磨自己呀,看著手都弄出血印子了,教秦姑娘的活兒不好弄,您回了太后便是,何必給自己找氣受呢!”
宋婉婉的脾氣其實不怎么壞,但啥好脾氣也擱不住被妒火沖昏了頭啊,一想到蘇瑾州對秦沫的特殊,她就控制不住地生氣。
她為啥要接下太皇太后交給她的差事?不過是想借著機會整整秦沫。要是一般的女人怎么不得老老實實地任由她折磨一陣子,可秦沫呢,連太皇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對,明日就告訴太皇太后去,就如那女人所愿,就說自己教不了她,到時候看太皇太后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