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招呼了兩聲,沒人回應。
秦沫認命地蹲下身,剛想在蘇瑾州的臉上拍拍,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一把,而后他雙臂一卷,動作迅速而敏捷,她就被他圈進了懷里。
蘇瑾州縱然是不清醒的狀態,但力氣依舊很大,秦沫掙扎了半天也沒能脫離他的懷抱。
念在他醉酒的份上,她沒有揍他,出言恐嚇,“蘇瑾州,趕緊放開我,不然小心把你剁了!”
不但沒效果,還被摟的更緊了。
秦沫懷疑他根本就是裝醉,當下更氣自己多管閑事。
突然她覺得手臂一涼,好像有什么液體滴了上去,心下一驚,難道蘇瑾州受傷了?
她用手摸了一下,沒有血液的粘膩,心道大概是汗珠啥的吧。
這時,蘇瑾州又動了動,嘴里還發出了嘰里咕嚕的音節,秦沫聽不太清,嘀咕,“沒事喝這么多酒干什么,今日這是遇到我了,要是別人,哼,死八百回了都。”
“別走,別走!”
兩人個說個的,無縫對話,秦沫,“你的侍衛哪去了,他們怎么讓你一個人在這兒?”
蘇瑾州,“不要離開我!”
“這人醉言醉語說的還挺深情!”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低對了會兒話,秦沫心想這樣在地上老躺著也不行啊,剛這么一會兒身下就冰冰涼的了,再躺下去不得拉稀嗎,于是她又去拍蘇瑾州的臉,猛然發現蘇瑾州的眼角都是淚水,這么一大老爺們兒竟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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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瘋耍的還耍出委屈來了。
“喂,蘇瑾州,回你窩里再接著睡,要是你就喜歡睡這里,你自己睡,放開我,我就當沒見過你!”
在秦沫不斷地拍打下,蘇瑾州終于清醒了些,也認出了她,他叫她的名字,“秦沫?”
秦沫哼了一聲,“既然醒了咱們趕緊走,省著一會兒被喂了野貓和耗子!”
“野貓,和耗子?”
“嗯,是!”
秦沫費了好大勁兒終于把人架了起來,她艱難地架著他往外走,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蘇瑾州高大的身軀完全靠在她的肩膀上,要不是習武之人,力氣比別的姑娘大,她還真弄不動他。
樹下,那個古老的秋千已經不動,安靜的好像它從來都沒有搖擺過。
秦沫看了它一眼,又一眼,總覺得它是個有故事的,朦朧的月色中, 她好像看到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子正坐在上邊,秋千帶著她蕩呀蕩。
女人很美,卻看不到臉。
秦沫眨了下眼睛,再睜開,嘀咕,“啊,今晚咋回事,是餓的花了眼嗎?”
秋千依然孤單地吊著,哪有什么人影。
肩上的蘇瑾州哼了哼,全部重量都壓在秦沫身上,秦沫罵了一聲粗話,拖著他下了臺階。
秦沫這些天在宮里亂轉悠,當然也摸清了蘇謹州的住處,要是她自己,繞過眾人摸到蘇瑾州的殿門口自然不在話下,拖著蘇瑾州就有點難了,他就跟個活死人一樣,嚴重影響她的行動。
秦沫又不死心地叫了幾聲,“林修,林護衛,人呢,趕緊出來把你主子弄回去!”
依然沒有人回答,秦沫暗道,難道蘇瑾州是甩開護衛們都摸著跑出來的?
秦沫有點犯難,走總覺得走大路把這男人送回去有點不妥。
蘇瑾州又哼了幾哼, 肩上的重量突然輕了,秦沫扒拉他的腦袋,“醒了?
“嗯......歇會......”
秦沫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人的意識其實還不清醒,她又叫了他兩聲,“蘇瑾州?”
“自己能走了嗎?”
“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