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已經驗過,那件斗篷有問題。”
蘇瑾州的聲音依舊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喜怒,秦沫聽著卻是頭皮發麻。
這栽贓之術的確厲害,斗篷是宋婉婉從她的鳳儀宮穿出來的,如果問題出在斗篷上,她的確很難把自己摘干凈。
畢竟,誰又能狠下心給自己下毒,萬一掌握不好劑量,得不到及時的解救,最后可能就嗝屁了。
秦沫回頭看眼宋婉婉,她依然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唇越發的黑紫,仿佛下一刻就會毒發身亡。
她盯著那方向看了一會兒,重新轉過頭看向蘇瑾州,語氣平靜地問,“所以呢,皇上是什么意思?是認為我把毒下在了衣裳里,特意毒害婉妃?是我蠢,還是皇上以為我就是這么蠢的一個人,所以干這么蠢的事兒也不稀奇?”
蘇瑾州看著面前的女人,曾經她對他是多么的信任,如今,他都不能開口。
“我的鳳儀宮到她的琉芳殿至少要走一刻鐘,在這么長的時間里,她如果想給自己下點毒什么的,時間也完全來得及,皇上為啥就不問問她,是不是她自己下的毒?”
蘇瑾州動了動身子,望著眼前雖然一臉平靜,卻咄咄逼人的女子,緩緩開口,“皇后說的也不是沒可能,那么,你說說她這樣做的動機?畢竟,現在躺在那兒,生死未卜的是她不是嗎?”
秦沫閉了閉眼,很想摔門走人,這女人又不是第一次找她麻煩了,天不是親眼見識過了嗎?
還能是為了什么,看她不順眼這一個理由夠不?
待睜開眼,她又重新平靜下來,動怒干什么呢?她越是氣急敗壞,越是著了歹毒之人的道。
秦沫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皇上在這深宮待了數年,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后宮女人的爭斗有多厲害嗎?哼......”
秦沫冷笑一聲,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皇上要是真的想知道婉妃為啥會中毒,問我不如直接問她,畢竟當事人比誰都清楚,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如果她醒了,讓人叫我一聲,我想知道這毒是怎么下在衣裳里的,又是怎么中的,毒藥叫什么名。”
說完秦沫轉身,男人涼涼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皇后”,即便朕信毒不是你下的,但卻不信你身邊伺候的人。”
秦沫背脊一僵,他這什么意思,要拿她身邊的人頂罪?
呵,他想方設法把她困在這兒,原來就是為了讓她不好過的!
秦沫沒有回頭,僵著身子往殿外走去,不知怎么眼前出現了兩人纏綿的場景,原來一個男人真的可以有兩副面孔,床上床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小姐,發生時了什么事,叫你去琉芳殿干什么?”
小桃在鳳儀宮大門口溜達來溜達去,見秦沫回來,連忙迎上去,焦急地問。
秦沫也沒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小桃自責的眼睛都哭瞎了,“小姐,都怪我,怪我,我不應該自作主張地把那件斗篷拿給婉妃,對不起小姐,我又連累你了!”
小桃恨不得時光能倒流,當時是被鬼附身了嗎?明明知道那女人已經陷害過小姐,還給她調換什么!
秦沫半點也不怪小桃,安慰道,“該來的擋不住,一個人若想害你,總會想盡辦法的,既然早晚得經過此遭,早比晚好。”
秦沫的安慰沒有起到什么作用,本來這次是能躲過去的。
晚些時候,王全前來傳旨,大意是宋婉婉已經醒了過來,雖然人是醒了,但得服用一段時間湯藥調理身體,蘇瑾州對此很生氣,下旨要徹查此事,鳳儀宮的人嫌疑最大,從即日起鳳儀宮所有人都要禁足。
鳳儀宮的人不允許出去,外邊的人也不允許進來,門口有護衛把守,飯食一律送到門口。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