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輕咳了一聲,稱自己有些犯困,想休息一會兒,她拍了拍蘇瑾州的肩膀讓人扶去床榻歇著了,女人們的戰爭向來都是因為男人而起,要是她的乖孫兒連這點事都解決不好,那這個皇帝他是不適合當的。
蘇瑾州瞅了秦沫一眼,他就知道這女人平白無故來太皇太后這兒跪著,專挑他在的時候,定然不是把人教訓了一頓那么簡單。
竟然都見血了,這下手也夠狠的!
蘇瑾州冷著臉站起身對秦沫說道,“皇祖母既然休息了,皇后也先回吧,朕去看看婉妃,最好她受的只是皮外傷,否則……”
否則,這個節骨眼上,真是有些麻煩。
秦沫跟著起身,兩人并肩往外走,冷然之氣環繞在二人周身,仿佛方才的閑談不過是一時興起,這樣的氛圍才是常態。
走出老太后的宮殿,秦沫看看四下無人,用同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皇上可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君無戲言,出爾反爾可就沒了帝王風范!”
說完大步離去,縱然兩人的路有很長一段是重合的。
蘇瑾州苦笑,秦沫啊秦沫,在你跟前,我什么時候有過帝王風范!
回到鳳儀宮,小桃正焦急地等在門口,秦沫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張腫脹的臉,一時有些后悔,在宋婉婉的手上只扎一刀實在便宜她了。
小桃急的不行,帶著哭腔,“小姐,你怎地如此沖動,我不過是挨了幾巴掌,過兩天就消腫了,你這明目張膽地把婉妃娘娘刺傷,皇上,皇上豈會……”
小桃急的語無倫次,本來皇上就偏袒婉妃,之前那女人五次三番陷害小姐,皇上都睜只眼閉只眼地把事情壓了下去,這下豈不是正好把把柄送到了那女人手中?
雖說皇帝對自家小姐好像也有點不一般吧,但總歸還是向著那女人的。
這下,那女人還不得讓皇上直接直接整死小姐,雖說皇上不至于要小姐命,但以他對那女人的寵愛,肯定也會讓小姐吃些苦的,她如何不焦急!
小桃哪里知道秦沫在瑾王府剛被誣陷殺人不成,這剛回宮就看到她被欺負了,心中的氣憤已經到達了頂點,不做點什么是段然咽不下去心中的那口氣的。
秦沫已經對那女人忍耐許久了,她之所以忍耐,不是因為怕她,也不是因為蘇瑾州寵她,而是她打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宮里長久地待下去,她的心思不在和任何女人爭斗上,她宋婉婉不是她的敵人,她懶得搭理她。
但,她不能無限制地騎在她頭上為所欲為!
是她給臉不要!
秦沫拉著小桃進屋,仔仔細細地端詳她的臉,她都沒舍得打過一巴掌的姑娘,被別人揍成這樣,她不給出口氣,那她就姓孬,孬種的孬!
秦沫一邊給小桃涂消腫的藥膏,一邊低聲囑咐,“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次是給了你兩巴掌,過幾天就沒痕跡了,如果下次,有人要在你的腦袋上動手腳呢?”
小桃一愣,呆呆地望著秦沫,照宮中兇險的情況來說,這種可能也未必不會有。
秦沫問了事情的始末后更加確定,宋婉婉是故意引著她發火的,既然如此,那一刀扎的就淺了些,位置也偏了些。
她見小桃嚇壞了安撫道,“別怕,經過此事那女人多少會收斂一些,如果她繼續造孽,那我也不會吝嗇的?!?
“可是,皇上那邊,小姐怎么交代?”小桃不知道秦沫已經先斬后奏地把事情跟蘇瑾州說過了,并且是在太皇太后宮里說的,老太后和他都說了皇后教訓妃子是應該的。
她想了想說道,“我好歹是蘇瑾州執意扶上皇后之位的人,不過是讓一個妃子見了些血,他不會把我如何的。”
“可是,可是……”
小桃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