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懶得搭話,秦星星繼續說,“姐姐,你別覺得我連婚都沒成呢,啥也不懂,那我給你分析分析你說對不對,其實這男人呀就好比藥罐里的藥材,放一碗水也是熬,放兩碗水也是熬,要是你不在意藥效,放一碗水兩碗水又有啥關系呢,還不是一樣喝。”
“你這比喻——可真是!”
秦星星的到來,讓秦沫的心情好上了許多,這人就是個活寶總有那么多歪理邪說。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自然而然地說到了嘉和。
秦星星:“這會兒也不知道她到哪兒了,她的傷恢復的怎么樣了?唉,這孩子攤上了這么個皇帝哥哥,也是倒霉,晚嫁幾天,人家東慶還能把咱大順炸了不成?”
秦沫的神情再次游離,嘉和,此刻真的去了東慶嗎?
那么宋婉婉呢?
她失蹤的時間和嘉和去往東慶的日子重合在一起,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她心中不是沒有過想法,那支前往東慶的送親隊伍,新娘是不是已經被換了?
可是,理由呢?
正想著,秦星星拉拉她的袖子神秘兮兮地問,“聽說姓宋的那女人失蹤了?”
“嗯。”
秦沫點點頭 “寧王連這么機密的事也跟你說?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說!”
“嘿,我的皇后娘娘,咋說話呢,說宋婉婉呢,她真失蹤了?這大順皇宮守衛就這么爛?一個人大活人就這么不見了?湖里找了沒?是不是被人吊死在哪兒了?”
秦星星頗有越說越興奮的趨勢,“就上次她綁我的那間地下室找了沒?就那種地方,這宮里頭也不知有多少個,你注意了沒,那墻上都是血,是人血,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啊,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那個屋子里晃悠,要不是姑娘我人美心善,早就被那群孤魂野鬼吃了,這天寒地凍的,宋婉婉那女人讓人弄到那種地方脖子一抹,早就凍成冰肉蛋子了,連臭味都發不出來…… ”
“停停停……”秦沫拿了一個饅頭塞秦星星嘴里,“你真以為這皇宮的禁軍護衛們都是吃白飯的?什么叫失蹤,失蹤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宋婉婉失蹤這事兒,雖然并沒有對外宣布,宮里也只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但那是蘇瑾州的手筆,又怎么可能讓人沒啥作用地死在地下室。
宋婉婉睜開眼,已經是十幾天以后,她茫然地看著馬車車頂,感受著身下的晃動,好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狀況。
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想極力地在夢中醒來,卻發現身子沒有一點力氣。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喝水嗎?”
一只水袋遞了過來,那是個很丑的東西,她從未用這樣丑陋的東西喝過水,但是她很渴,她想喝水。
宋婉婉伸手去接,手也沒什么力氣,連個水袋都拿不動。
那人擰開水袋的蓋子,傾過身來,喂她喝了水。
宋婉婉看到了她,卻看不到她的臉,她臉上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
宋婉婉從來不認識什么戴面具的人,就以為還在夢里,喝完水,嗓子滋潤了不少,她好奇地問道,“你是誰,本宮為何會夢到你?”
女子輕笑一聲,答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 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誰就行了!”
宋婉婉大怒,“怎么跟本宮說話呢?小心本宮把你杖斃!”
女子呵呵一笑,也不惱,慢悠悠地把水袋子的蓋子蓋好。
又探頭過來,摸著宋婉婉的小臉,嘆了一口氣,悠悠開口,“唉,貴妃娘娘的脾氣還是真的差呀,也不知道到了東慶,二皇子會不會縱容你這壞脾氣呀!”
“你瞎說什么,什么東慶二皇子,跟本宮有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