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州快被秦沫氣死了,聽聽,她知道自己說的什么話嗎,她建議他弄幾百個女人回來,她以為他是種馬還是種豬?
在她眼里,他一點也不值錢,隨隨便便就可以給別人,她對他還不如對待隨便一個侍衛好,對一個小小的侍衛,她都能展顏歡笑,對嘉和,對秦星星她都能真心相待,甚至對待一只野貓,她都能跟人家好好說上幾句話,可對他,她只有排斥,只想把他推的遠遠的,推到別人的懷里。
他氣,太氣了,卻絲毫沒有其他辦法。
只能用她在意的人威脅她。
他只想讓她給她生孩子,她卻讓他去搞大五百人的肚子!
還振振有詞,有理有據,她說什么?為了他的江山社稷著想!
氣死人不償命,如果真那樣想,怎么不自己給他生一群?
蘇瑾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斷地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不氣,不發火,人是自己選的,不慣著還能怎么著呢,就是被她氣死也得慣著!
但,這口氣怎么也得找個地方撒撒,也得讓她疼疼!
蘇瑾州拍了拍手,叫了一個侍衛到門外,沉聲吩咐,“去,把秦大夫叫來。”
那是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冰涼涼的,不似人發出的。
侍衛被他的聲音嚇得暗暗心驚,為秦星星捏了把汗,答應一聲快速離去。
秦星星今日并沒有進宮來,說是要去市面上找一些草藥。
此刻,她正在大街上拿個糖葫蘆東逛西逛,怎么也沒有想到宮內那兩位吵個架把她又給連累了。
“我說咱們說江山社稷之事,說你子孫后代的繁衍問題,你叫人家秦星星進宮來干什么,她今日忙的很,可沒功夫參與咱們這事兒。”
秦沫對蘇瑾州的行為很不滿,他大概已經猜到,他不高興了,要把怒氣轉移到別人身上,趕緊說道。
蘇瑾州托起秦沫的下巴,粗糙的指腹磨搓著她光潔的下頜,勾著嘴角壓著火,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怎么不光她的事,我們不是正在討論子嗣的事嗎,皇后這么快就忘了,她可是調理你身體的主治大夫,皇后這么久了,肚子都沒什么動靜,朕不得問問她這到底為何?你說,如果因為她的醫術不精耽誤了朕的社稷江山,朕要不要懲罰她?”
用溫和的語氣,不動聲聲色地說著狠話,是蘇瑾州這樣的人最擅長的,他們最知道這樣的軟刀子殺人最疼。
秦沫早就受夠了蘇瑾州的威脅,她忍著,不代表她沒脾氣,不代表讓他任意地隨意威脅。
她冷笑一聲,扒拉掉他的手,把自己的下巴成功解救出來,不屑地哼了一聲,“蘇瑾州,除了這些手段,你還會什么?欺負弱者能彰顯你滔天的權勢,能讓你在其中得的快感是嗎?一個真正的強者才不屑這樣做,弱者才會仗勢欺人,強者征服的都是人心,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用這樣的手段逼我,我看不起你!”
“我逼你?對,你說的對,我逼你了,我利用我的身份逼你就范了,我不顧一切的把你囚在身邊了,但你想想,我為啥這樣?我對其他女人不屑一顧,對你無限縱容,這一切是為了什么,你不明白?不,你明白,你明白才無所顧忌,才敢踩在我的心尖肆意蹂躪,秦沫,我也會累的,我也會!”
聲音依舊是溫和的,卻帶著無限的疲累與無奈,又似在訴說不甘。
“既然累,放我走就是,咱們本不該繼續糾纏在一起的,是你自己自討苦吃賴不上我!”
門外,小桃端著水果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不知是敲門進去勸勸,還是默默離開。
小姐和皇帝姑爺這些天相處的挺愉快的,整天膩歪在一起她都難見上一面,她都以為自家小姐已經開始原諒皇帝姑爺了,怎么卻又突然吵起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