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婦兒呀,按理我的乖孫兒都能掌管一個國家,還有什么不能掌控的,我這老太婆跟著他享福就是了,可是每每想到他從小就孤苦伶仃的,現在更是一個血親都沒有了,他活的如此孤零零的,我這老婆子每每想起就夜不能寐啊,他太可憐了,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的……”
秦沫:蘇瑾州雖說沒了爹娘,不是還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嗎,還有她這個祖母,怎么能說沒有了血親呢,這老太后可真會替他裝可憐啊。
最后,秦沫不得不點頭答應好好勸勸蘇瑾州,讓他對生娃一事上點心,再上點心。
老太后終于心滿意足,“好好好,我的孫媳婦兒乖,我那可憐的乖孫多虧有你啊,你都不知道他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幾年前還差點被人下毒害死,要不是我的乖孫機智,現在我只能去皇陵看他嘍!”
老太后把蘇瑾州說的比流浪狗都可憐。
秦沫順著她的話問,“祖母,皇上他是怎么中的毒,您知道誰給下的毒嗎?”
“哼,還能有誰,那對蛇蝎心腸的母子唄!”
說這話時,她那一向笑嘻嘻的臉上出現一抹厭惡之色。
同樣是孫子,她對蘇瑾州一口一個乖孫兒,卻稱呼蘇瑾淵為小畜生。
這差別實在有點大。
皇室的丑陋姿態一向捂的嚴實,個個表面都溜光水滑,前皇后更是以和善溫婉著稱,她做了三年瑾王妃,只知道這個女人對蘇瑾州極好,跟親生兒子一樣培養他,想辦法為他爭取功名,為他的前途鋪路,蘇瑾州能去宮中歷練,取得非凡的成績少不了她的運作。
原來,只不過都是假象。
“我的乖孫太不容易了,要不是那對惡毒的母子,他怎么會小小年紀流落街頭跟著他的屠夫老爹賣肉,又怎么剛出生不久就沒了母親,他的母妃啊,現在我都不忍心提起,女人間的斗爭沒有不連累孩子的,州兒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老太后說著說著眼角竟然染濕了。
到底年歲大了,又說了會兒話兒后便回榻上歇息了。
秦沫離開時心里五味雜陳,關于蘇瑾州以前的事仿佛一股腦的都出來了。
認識這么多年,他在她生命中一出現,就是意氣風發尊古無比的皇子,她只知道他小時候長于集市的肉攤子,去年以前,他從未對他說過以前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