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清峰后,無觴的心情愈發(fā)沉重。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緒,卻依舊一無所得,有些憤懣的走在路上,向著玉清峰走去。
只不過,還沒等他下山,他就遇到了白鶴童子。
“無觴師兄,好久不見啊!”白鶴童子笑著打招呼。
“是啊,小白鶴,你又長胖了。”無觴摸了摸白鶴童子的腦袋。
“師兄就會打趣我。對了,師兄你怎么在這兒。”
白鶴童子有些扭捏,隨后有些不解的看著無觴。
“我這不是剛回昆侖山嘛,剛剛拜見完大師伯,正準(zhǔn)備去玉清峰看看二師伯,不過,你怎么在這里啊!”
無觴看著她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忍不住又上去捏了兩下。
“我是來找金角銀角玩兒的,老爺暫且不需要我來侍奉,所以忙中偷閑。”
白鶴童子說的磕磕巴巴的,本來不想言明,但想到無觴師兄向來與他親厚,且形式不拘一格,索性也就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是這樣啊,哦,那這玩意兒,你拿去玩吧。”
無觴也不準(zhǔn)備再攔著他,隨手將一根金色的羽絨揣到了他的懷里。
那炙熱的太陽精氣,瞬間將白鶴童子燙了一下,連忙運轉(zhuǎn)法力,將整個金色的羽絨包圍。
“師兄這……”
白鶴童子有些驚懼的看了一眼手中羽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已然看不到無觴的身影了。
金烏之羽才是最珍貴的,去去一些羽絨,他這兒還有不少呢,送出去一個兩個他也不心疼。
白鶴童子見狀,也沒有糾結(jié),開開心心的將金色羽絨收了起來。
心中暗自感慨無觴師兄慷慨大方,怪不得整個昆侖都在盛傳,無觴師兄財大氣粗拔根腿毛都比腰粗,果不其然。
無觴沒有在意區(qū)區(qū)小事,快速向著玉清峰全力飛行。
大師伯那得不到結(jié)論,說不定可以借此機會探探二師伯的口風(fēng)。
二師伯不像大師伯那樣和稀泥,有什么事兒,他是真會和自家?guī)熥鹧悦鳎裕蟾怕仕苡兴谩?
只不過,當(dāng)他剛一踏上玉清峰之時,就感受到一股堂皇霸道的道韻瞬間降臨在他的身上。
使得他已經(jīng)趨于大成的上清仙經(jīng)即便是運轉(zhuǎn),都有了幾分晦澀之感。
這種感覺不同于封禁法則的無差別壓制,更像是一種莫名的“針對”!
靠!
我就說自家?guī)熥鹪趺锤寞偭艘粯佣坚槍λ?
原來是在二師伯這吃癟了呀!
僅僅只是剛一踏入,他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放眼整個洪荒能將自家?guī)熥饸獬赡菢拥模€能有誰!
可不就是二師伯元始天尊了嘛!
大道沖突!
大道沖突啊!
無觴無奈嘆息,神情頗為復(fù)雜。
“闡”天之道和“截”天取道,之間的大道沖突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為激烈。
隨著他對上清仙經(jīng)的越發(fā)精通,這股“闡”天之意的道韻對他的壓制就越發(fā)明顯。
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不光是元始和通天之間會爆發(fā)沖突,哪怕是門人弟子間也會因為理念的問題爆發(fā)沖突。
無觴面露苦澀,心中暗自思忖,恐怕這才是三清分家的真正原因。
除非老子睡他倆中間,在收一大堆弟子睡在兩教弟子中間,要不然這種大道理念的沖突根本無法調(diào)和。
無觴越走越是艱難,索性直接全力放開封禁法則,所過之處萬道凋零。
雖然僅僅只限于他周身范圍,但也讓他好受了不少。
“弟子無觴拜見二師伯,祝二師伯圣壽無疆,仙福永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