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當初被柳翠蘭趕上山的時候她不賭氣的去,非要和周思思比一個高下,她的腿也許會保住。
周招弟苦笑一聲,看了看自己殘缺的小腿,眼睛里迸發出仇恨的目光。
是啊!她現在是恨柳翠蘭,可是這也是自己的報應,不是么?
手心里小小的碎銀子好像在發燙,像是在提醒自己是該振作了。
“來弟,盼弟,都躲哪去了,還不把院子收拾干凈!”
“一個個吃白飯,都不干活是吧!白眼狼,自己娘被打,一個出來幫忙的都沒有!”
“腿廢了又不是嘴廢了,勸阻的話一句都不說,我這是做什么孽了哦我!”
柳翠蘭的臉她自己用水井里面的水好不容易泡的消了點腫,這剛說話才利索點,又開始罵人了。
“喊什么喊!老子讓你干,你讓別人干是吧!”
“我看你是還沒被打好,今天老子就打死你這個賤人!”
周文木拿起地上被大妹周金花一腳踩斷的半截頂門棍子,就對柳翠蘭打了過去。
一聲慘叫!驚的隔壁正在家對著鏡子涂草木灰的周文森一個激靈,手里的半碗草木灰差點打翻了。
他大哥也就只敢和媳婦叫囂了,剛剛咋不敢和大姐對打?切!窩里橫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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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森撇了撇嘴,繼續對著銅鏡涂抹著,絲毫忘了自己也不是也一樣不敢還手么?
他媳婦說頭發被薅禿的地方,涂上草木灰,這樣可以快速的長出新頭發,所以他正對著銅鏡涂抹呢!
他大姐下手太狠了,小時候被壓著打,以為自己現在都當爹了,大姐多少給他留點顏面。
好家伙!一點沒留,下手更加兇殘了,以后見面他一定繞道走。
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他爹還活著,因為跟一個俏寡婦眉來眼去,娘那個時候上山抓野兔去了,正好被大姐看見了。
打的那個小寡婦面目全非就算了,還用剪子把她頭發剪的亂七八糟,讓她沒臉見人,然后他爹也被大姐拿著斧頭追了二里地。
這邊他爹好不容易求饒,讓她保密別告訴周婆子,還給了大姐好幾個銅板,大姐這邊說著不告訴娘,等周婆子回來后,反手就把爹給她的錢上繳了,還把事情起因經過包括她干出來的事全告訴了周婆子。
然后爹就被娘打的半個月都沒下來床,周婆子還給大姐一個人燉了一只雞,當時大姐吃的時候,自己就在一邊看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大姐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爹!爹!快出來看看,思思姐家的家具好漂亮啊!”八歲的周金寶急沖沖的跑進屋子。
小孩子忘性大,更何況聶萍兒是在自己相公被大姑姐打完后,才帶兩個孩子過去的,說是怕小孩子產生心理陰影,所以周金寶和周文文跟本沒看到自家爹被大姑單方面虐打的場面。
人都有好奇心,然后周文森就跟著兒子出門去看熱鬧去了,反正都已經丟人了,大哥比他慘多了,這樣想著感覺自己也沒那么尷尬了。
他是被姐姐打,姐姐打弟弟天經地義,他大哥可是被妹妹打,還是他更慘一點。
惡姐當家:只要臉皮厚頓頓都吃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