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讓她心安的味道,馬小儀就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像是要把那么多年的委屈給哭出來一樣。
周思思也沒有推開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輕輕的拍著。
她知道這丫頭心里委屈至極,或許在無數次受了打罵的時候,也在想爹娘,也期待著被人救出火海。
只是漸漸地失望,然后接受,后來慢慢地把這些傷害練就成鎧甲,這才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小辣椒馬小儀。
宋凌云就站在兩人的身邊,眼眶也是紅紅的,馬小儀的這種感受她懂的,她小時候被親娘虐待的時候她也曾經這樣委屈過。
那個時候她娘為了爭寵,把她泡在冷水里,讓她生病,只為了父皇這個老登能來看她一眼,這樣就能借機把老登拐上自己的床。
想來也夠可笑的,自己的女兒生病了,沒有衣不解帶的親自照顧就算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妝容精致想要睡男人,她這個親娘也是夠可以的。
直到后來這個女人把自己作死了,她到了母后的身邊后,她才知道孩子生病后正常的母親會怎么做,同吃同睡的照顧著,想著法的做好吃的,講故事,細心的喂藥,體貼的關心著她身邊的每一件事。
誰還去管什么狗男人,愛來不來,來了還嫌礙事呢,什么是母愛高下立見,所以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對待她溫柔至極的母后。
“她這是怎么了?”
白婉月也被這哭聲給吸引出來了,身后還跟著之前的兩個小姑娘。
“沒什么,喜極而泣而已!”
“白姐,你帶紙筆了嗎?”周思思見到白婉月身后的兩個小姑娘也在就沒說實話,等過一會再告訴白婉月這件事,省的節外生枝。
“帶了,我這就拿給你!”白婉月也沒問周思思要紙筆干嘛,既然問了,那肯定是有用的,于是白婉月回去拿紙筆了。
馬小儀也漸漸地止住了哭聲,宋凌云掏出了一塊帕子遞給了她,讓她趕緊擦擦自己的小花臉。
馬小儀有點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接過了帕子胡亂的在臉上擦了起來,她現在有點尷尬,剛剛自己哭的好像真的聲音還挺大的,這黑夜里聽著一定很滲人。
周思思這邊已經拿到了紙筆轉身進了屋子,照著微弱的燭火開始寫了起來,然后晾干了筆跡疊了起來。